“裴红娜启。”
读到第一行,红娜惊讶:“师父看似只是一介武夫,没想到字写得这么好。”继续往下。
“吾欲报之仇,为家仇,与汝无关。吾亦知汝为教徒,汝不便参与。故吾欲一人上路。汝非童子功练武,故日后须更加勤勉练习。吾已教汝之武艺,若操使熟练,不说纵横四海,仅对付流寇土强,自保是绰绰有余。吾天床地铺、吞风饮雨惯了,金银负重,皆劳烦汝负携。吾已问过,若汝愿意,可于多格拉家族手下当份朝九晚五的安稳差事。你我师徒缘分已然不浅,暂就此别过。
李梦尘。”
这童子功三个字,本是武林中人术语,仅是指从幼年练功。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崩口人忌崩口碗。红娜读出,自己如此被嫌弃,慌忙撞门一看,只见窗户大开,李梦尘哪里还在。他轻功之高,来无踪,去无影,他要走,又哪里寻得。
红娜大感孤苦无依,万分凄楚,独自抹泪到不知时日。泪干之际,只欲归乡复见爹妹。
裴红娜暂且不提。
此时那李梦尘,一人一马,飞速奔还玉门关内,重归孑然一身,看着路上景色,绿植从瘫倒爬起,逐渐挺直脊梁,从踏着无边沙砾的风尘仆仆,到绿意渐生的泥泞飞溅,望着涓涓细流,终见四方支流汇聚为奔流大河,感受到日月之灵汇聚的天朝宝土正向己迎面冲来,从风沙扑面终回惠风和煦,顿感身心舒畅,天地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