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梓琪想想不对劲,灰溜溜地又把簸箕捡起来:“你这家伙还好说,连杀人都敢,我不过就走私点调料,怎么了?”
古梓淇又问道:“对了,你们刚刚在这里干嘛?”
红娜回答道:“刚刚,我们用这里的湖水测试气型。”
古梓淇嘲笑道:“原来你们还用这么原始的方法,崆峒山上有【显气符】,就算道行再低,一模就会显现【气型】和【气量】,方便崆峒弟子们知道自己内功的修炼进展。下次给你们捎点。”
突然,红娜又感知到状况,立马向李梦尘提醒道:“又有练气之人接近!”
红娜惊讶地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能觉察到其他练气之人靠近的触觉。“诶?我怎么突然学会这种技能?”
“明心见性,你知道自己是【精控型】后,感知能力自然会随内功提升而上涨。”李梦尘道,“不像其他【气型】,必须需要借助【气场】或别的花里胡哨的技巧,才能办到劣化的感知。”
环视一周,没人,再东张西望,红娜还是没看见任何人靠近,抬头一看,这“练气之人”正在空中盘旋,实则是一只游隼。
“独孤门养的练气禽,怎么会在这里?”李梦尘抬头望见,心中疑惑。
空中的游隼俯冲在古梓琪跟前,爪子撂下一封书信后便再腾空飞去了。古梓琪捡起书信打开阅读后,自言自语道:“封建大家长,又来兴师问罪。”
李梦尘问古梓琪:“传言,无论身处天涯海角,只要身上流着独孤家的血,独孤门养的鹰隼都能找到。你俗家姓名叫什么?”
“你指我这副身体原来的名字吗?好像叫独孤林来着。”古梓琪边劳作着他的发财大业,边回答道。
红娜一脸关爱傻子的神态:“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关陇之地,为朝廷采盐、制盐、贩盐的,不就是你们关陇世家之一的独孤家。”
“啊?”听到这,古梓琪张大嘴,表情呆滞。
李梦尘方知,怪不得凌丘子作为师父把徒弟赶出去也需要阴谋诡计,原来是因为古梓琪出生世家大族,好不交代。他好奇起来,问:“信里写了什么?”
古梓琪说出信中内容,凌丘子自述教徒无方,到独孤家府上登门道歉,现家主独孤明德,命令次子独孤玉归家交代事实。
李梦尘问古梓琪:“你,应该说你这副身体,即使现出家修道,血肉由父母所赐,况且还来自世家望族,为何始终不肯认祖归宗?”看来李梦尘也接受了古梓琪那套疯词的逻辑。
“我的爸爸只有一个,他是个即使辛苦,即使低声下气,仍靠收纸皮供我读大学的坚毅男人。不会有第二个。”
李梦尘方觉古梓琪此人虽言辞诡异,但个性中依稀存在零星耀光。
“更何况那个独孤玄德,上次一见面,无缘无故就命人打了我二十棍子。现在摸摸屁股还生疼。”古梓淇道。
李梦尘想到之前查到凌丘子与曳落河有所联系,这是目前靠近拜火教的唯一线索,于是说道:“你帮我一个忙,带我去见凌丘子。”
此时,古梓琪还不知,李梦尘请他人帮忙究竟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