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哭就是十多分钟,整个过程并没有任何人前来干扰。
这种独角戏最是考验演技了。
好在哭完之后,羽鹤可以顺势表现出一副哭累了的样子,随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睡也是真的,他力求自然,那就不可能假睡。
二十来分钟后。
“张队,好像真的睡着了,你看他哈喇子都流地上了。”
显示屏前,几名差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周羽鹤。
一个高个给坐在最前面的中年人递了一杯咖啡。
那中年人接过来喝了一口。
“行了,东桥一起,给我做笔录,你们在这里看着,有什么异样的举动,第一时间耳麦联系。”
中年人就是张队,本名张知虎,是统管羽县差人的大队长,级别还在陈扬之上。
他一说完,大家连忙应声表示知道了。
那高个,也就是张知虎说的东桥,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拿着文件夹板跟上了张知虎的步伐。
观察室就在审讯室的隔壁,两人进了审讯室后拉出桌子下的椅子坐下。
“笃笃笃。”
东桥拿指骨敲击了几下桌面。
轻微的震动还有清脆的响声很快就让已经睡过去的羽鹤醒来。
他迷迷糊糊的,下意识要揉揉眼角,抬起了右手带动了手铐,这才突然清醒,记起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羽鹤抬头,看见两位差人坐在自己面前。
他先是欣喜一笑,这笑容不过半秒,脸上的表情转而换成了委屈惧怕和一点点愤怒。
“差人大哥,我没犯法,你们抓我干什么啊。”羽鹤先声夺人。
“周羽鹤!”
“啪!”东桥一拍桌子,脸上表情毒辣凶狠。
“没犯法你家那几个大洞是怎么回事!”
“我们赶到前看到从你家射出的蓝光是怎么回事!”
“你在装什么,我告诉你,干我们这一行的,见过的犯人多了去了,我劝你不要自不量力,老老实实把事情给交代了!”
东桥一说完,羽鹤的心里大致就有底了。
对方应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这是来诈自己的。
这就好办了。
羽鹤鼻子一吸,鼻翼里带点哭音出来。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把我抓了,这是要我交代什么嘛。我睡的好好的,就看到有个人提着一把剑在我房间内像是和谁在战斗。”
他哭戚戚的接着说道:“打了一会儿,拿剑的那个突然从窗户飞出去了,我也不敢出去看,再后来你们来了都不等我说话就把我抓起来了。”
“那个拿剑的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和他打斗的又是什么样的?”张知虎问道。
“不知道。”羽鹤维持着要哭不哭的语气。
这种时候人家问啥都要说不知道,不然人家越问越细,问得多了,要是突然出现前后矛盾的地方,差人就会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忽悠他。
“啪!”
桌子又被狠狠地拍了一下,东桥呵斥道:“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看到他们在打斗么?”
羽鹤委屈了:“那个拿剑的穿着一身黑衣服,还戴着口罩,我怎么知道他男的女的长什么样。还有和他打斗的那个,根本就看不见,可能是有隐身的异能吧。我当时看到那个拿剑的把我屋子捅了个大洞,我就吓坏了。躲都来不及,哪有心情去看他们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