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赔偿了五两银子?哎哟喂,我就说了,你们肯定是被人给欺负了,我都说了我帮着你们去要钱的,你们咋就不听了呢?”
曲大壮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若真的只是替他们不值,见没人接话,又接着道:
“罢了,你们的道士先生,就由我去帮你们找吧,我认识几个道士先生和锣鼓匠人,看在我交情上,可以比别的地方便宜。”
“那要多少钱?”王氏弱弱开口。
曲大壮理了理腰间的腰带说:
“你们把那五两银子给我,我保管给你们办得漂亮。”
眼见王氏又要应了下来,曲夏芳忙阻止,“大堂哥,我们买了棺木和寿衣,已经花了一笔了,现如今,倒没有那么多钱了,所以不劳大堂哥费心了。”
曲大壮脸色有些难看,愤愤的甩手道,“随便你们!”,话落下扭头就走了。
曲大壮走后,曲夏芳又看向曲三叔,“劳烦三叔待天亮以后,找几个婆子过来帮衬做饭,再去扯几尺白布,拿来做孝布,我和大弟都不懂这些,到时候还请三叔多多帮衬,我稍后去请三姑父来唱道士。”
曲三叔忙应下,
“都是一家人,也是应该的,夏芳丫头别客气,我先回家去说一声,稍后就过来。”
曲夏芳忙道,“应该的,三叔你先去休息,别的事情等天亮以后去忙活就行了。”
“也好,那我先回去了,等卯时我再过来。”
即便要进城买孝布,内城的城门也得天亮才打开。
三叔曲长真把借来的驴车给曲夏芳驾到家里的牲口圈里,这才把他自家的驴车驾走了。
不多时,驮着背的二爷爷也来了。
二爷爷进屋以后,看了看一旁的棺材,叹了一口气,厉声道:
“周老板的赔偿,你们家可得拿好了,谁都不要借出去!”
曲夏芳听了这话,想起前世的种种,心里的酸涩一闪而过,道,“二爷爷,我都省得,以后我们孤儿寡母,还望二爷爷多多帮衬。”
二爷爷点了点头,
“都是一家人,你们家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过来叫一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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