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他好像吐了,我们去看看。嗝。”
…
“别扶我,蚊子。我没事,我只想找跟香来结拜。看,这么大,来,结拜。”
“好啊。”
“嘻嘻。我文爷爷先来,我刘备。”
“我关羽张飞。”
“你把张飞说了,那我说什么,嗝。”
“你可以诸葛亮,嗝,哇。”
“我诸葛亮。”
“我——,我刘备。狗兄,到你了。”
“嗷嗷嗷。”
…
“我们搞个纹身当结拜印记。”
“嗷嗷嗷。”
…
“你给我听着,我是我表哥的表弟,给我们纹身。”
“唉呀,老板的表弟,快快进来休息,咋醉成这样子,还有别搂着这条狗了,放开它。”
“嗷嗷嗷。”
“没听到吗,我,以前在学校人送外号李小龙二代,啊打。”
“住手住手,我听到了。快住手。”
“我先纹。”
“行,纹子,你先纹。还不纹,看招,啊打。”
“行行,我这就纹了。”
…
不会吧,经历是如此的丰富?
钟一文难以置信,经过回想后,开始记起自己记忆中最新的一件事情的经过。
这件事发生在6月8日,钟一文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这天自己刚刚高考完,所以和三个穿一条裤子的兄弟约在一起来次聚会。
聚会起初是正常的流程,不过在众人开始喝酒,特别是喝白酒,就变得十分匪夷所思。
果然老话“小酌怡情,大酌伤身”有理,在此钟一文奉劝大伙们不要喝酒,更不要三五成群的喝得伶仃大醉。
要不然你醒来会哲学三连问——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去哪。
更糟的是你会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兄弟——一位狗兄。
醉酒后有一位结拜狗还好,至少打架能光明正大地拉一群狗来群殴,但是会不见贞操就离奇大谱了。
然而钟一文好像想起来,最后似乎就是和贞操有关。
这下钟一文呆愕了,下意识地手抓向自己的屁股,但愿是自己喝醉酒产生的幻想,千万不要发生啊。
“钟一文小兄弟,看你的表情,想起来了,说说看,你为什么来这里?”朱烈从钟一文变化的表情上,看出来了钟一文想起来事情,因此问道。
抬头看着朱烈,钟一文不语,内心想着自己明明是和三个死党聚会,而醉得不省人事的最后一刻的印象是在不息街的纹身店。
按理来说,自己醒来不是纹身店就是一些自己熟悉的地方,比如说家。但至于现在所在之地是不是纹身店,钟一文无从得知了。
不过自己觉得这里就是纹身店,理由是自己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在人海里面消失吧?
发生被拐卖的事情,钟一文打死不信,在人满人患的城市和满地的监控还能发生如此罪恶的事情?
按照如此猜想,该不会这两人是纹身店的员工,自己这伙人纹身不付钱而被如此对待了?
但这解释不通双手为什么会被手铐拷住。
“小子,朱总问你话,回答。”王兴骂着,又是一巴掌呼向钟一文。
缩脖子歪头,钟一文险之又险地躲过重掌,接着抢在王兴第二掌拍来,急忙喊道:“等下,我现在就说。”
“王兴,哥教过你多少次了,做事不能心急。”朱烈毫无意义地在旁边劝说道。
一擦嘴角流出来的血,王兴的第二掌钟一文终究难躲,被一掌打得嘴角流血。
接着钟一文抱着验证猜想的想法而说道:“我们聚会喝酒喝迷糊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如果纹身后,我们没有付钱给你们,我们欠的钱,我们一定付款的。”
“我们?也就是说,除你之外还有其他人?”朱烈问道。
“怎么了?我们有问题吗?”
问完后,钟一文也十分惊讶,明明是四个人,怎么感觉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个人。
环视周围也对,确实只有自己一人,根本没有看见那三个死党。
现在这局势越来越复杂了,钟一文考试怀疑自己刚才的猜想是不是错了。
“你确定你没说谎?要是敢说谎,钟一文,我告诉你,我定要你好看。”朱烈冷声说道。
钟一文沉默了,丝毫不怀疑这个“好看”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意思,这里的“好看”肯定就是把自己打成猪头那样肿的好看,毕竟有很多人就是喜欢猪头。
他们的狠辣,自己是见识过的,不分青红皂白就三巴掌袭来。
而且自己的清醒,无意外的话就是被那个王兴泼水给泼醒的。
现在自己的形势不妙啊,搞不好真要变“好看”了。
“小子,说话啊,再不回答朱总我就拔了你的指甲。”朱烈厉声命令道。
“……”沉默一下,钟一文觉得还是老实回答比较好,不仅可以避免被揍,还能从他的反应中获取现在的信息。
于是回答道:“我不知道,喝醉后我就什么不知道了。但无论怎样,除了我之外还有人。”
钟一文的答案令朱烈十分不满意。朱烈直接用他那只满是肥肉的手,如同提小鸡般捏着脖子把钟一文提起来。
“还有谁,一共几个人。”
“松手,你不知道他们?”
“我问你话呢,说。”
“……我,还有另外三个朋友。”
“他们是谁,现在在哪里。”
“是我朋友,他们在哪里我不知道,反正我喝醉不省人事了。”
接着钟一文威胁道:“不过我告诉你,我们约好的,只要当中任何一人没见到面,我们就报警。”
盯着钟一文的眼睛,朱烈对钟一文的威胁置之不理,反而另一手捏住钟一文脸颊的两边,用力挤开钟一文的嘴使钟一文张大嘴巴。
接着鼻子探到钟一文嘴边嗅了嗅,道:“是酒的味道。”
“我问你,你们四人跑到山里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跑来幽绿山里喝酒?”
幽绿山?这是什么地方,完全没听说过,自己不应该在不息街吗?
这下钟一文懵了,急忙问道:“幽绿山?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不息街吗?我怎么跑山里里?”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朱烈没有回答百里归的问题,在百里归身上打量一般后,再直视钟一文的眼睛,不一会就把钟一文扔在地上,然后对王兴说道:“王兴。”
“朱总,有什么事情吩咐。”王兴答道。
“去办公楼拿我的手机过来。”
接着王兴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在哪里?”地上的钟一文问道。
“这个问题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出现在幽绿山?”
这下不由朱烈询问,钟一文也开始努力地回想。
现在发生太多、太多自己无法了解的事情,自己必须好好地、仔细地想一想。
这时刚才的头痛再次袭来,宛如一根锥子凿进脑袋里。
钟一文顶着头痛仔细地回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攻击……必中……目标?”
“这是什么鬼?”
“「百发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