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齐大耳又补充说道:“不过,我也听说了一件事。据说陆家的大儿子并不在京城,长子陆岳的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回来参加了葬礼,据说当时就被陆荣囚禁在陆府地牢之中,陆丰正夫人的死,也是陆荣所为,但这只是传言,不能当真。”
说到这里,齐大耳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也听说了一件事。据说陆家的大儿子并不在京城,陆岳的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回来参加了葬礼,据说被陆荣囚禁在陆府地牢之中,陆丰正夫人的死,也是陆荣所为,但这只是传言,不能当真。”
李自牧对陆家的事情并不在意,他这次来金宁城,主要还是为了打探消息,寻找攻城的时机。之前在庙里,即使说破了天,自己连同隋光义也只有一二十人马,粮食也不多,倒是隋光义从金陵一路到此,抢了不少地主财物,现在金银倒是不缺。于是吩咐了隋光义带着常孟进等人带着金银前往金宁其他山寨,购买粮草,也可以将要攻打县城的消息放出去,打探得其他山匪的口风,只是这件事李自牧不放心别人,只好让隋光义本人前去,留下四五人留守庙门,照看伤员以及庄韵怡。
李自牧思考良久,始终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没有留意,只好吩咐齐大耳和常氏两兄弟再去打听,忽然听到常永川抱怨地说了一声:“最近官府查验越来越严,若是这次计划失败,恐怕下一次要跑到岭南了。”
“对!就是这个。”李自牧突然欣喜地说道。
齐大耳和常永川等人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公子怎么了?”
李自牧拿了两个茶杯,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们都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们看,金宁城陆家、夏家争斗百年,在金宁称王称霸,与此相对的,官府的存在感倒是小了很多。我们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一直都是打探的这两家的反映,而独独忽略官府的存在。”
“这有什么关系?这两个家族,官府都不能插不上手叭?”常永川有些疑惑。
“不要着急,你们看,就像是这两个杯子,刚刚一直放在这里你们可有留意?”李自牧问道。
“没有,杯中的水早就喝光了,在意这个干嘛?”常永川还是没有明白李自牧的意思,回答道。
“夏、陆两大家族,就如同这两只杯子,有水、有茶,才会有人去取,放在桌上,如果没有水,哪怕是放置再久,也不会有人去管。难道你们就没有注意到,这两大家族的名头,在这段时间里,已经逐渐不符合两家原本的身份了吗?”
“对啊!”齐大耳明白了李自牧的意思,开口说道:“怪不得陆府和夏家争斗百年,以前都只是在金宁有些名气,但都传不了太远。但如今两家的名字,放眼整个江南道,可以说是无人不知,甚至于在京城,还有说书先生将两家恩怨编排成书,在民间流传。”
常永川见二人一唱一和,不由得有些郁闷,开口说道:“李公子是个有文化的人,你齐大耳也算聪明,但我老常可是个粗人,二位若不明说,只是打哑谜,我恐怕到了明天也不明白二位的意思。”
常永宁也在一旁点头,表示他也没有明白李自牧的意思。
“也就是说,两家现在的矛盾,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导致原本就积重难返的恩怨在最近成批次地爆发。”李自牧沉声说道:“齐大耳,现在金宁县长是谁?你可知晓他何时上任的?”
齐大耳想了想,说道:“我只知道县长姓耿,是在雍熙八年上任,其余消息还真未曾听说。”
李自牧听完,对着齐大耳说道:“雍熙八年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五年时间了,按理说,一个县的县令怎么可能只有这些消息。抓紧时间再去打听!”
李自牧欣喜地看着齐大耳,催促他快去打探消息,随后叫上常永川、常永宁两人,朝着金宁府衙赶去。
他有一种感觉,若是要进攻金宁,这位金宁百姓的父母官,就是最好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