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寒露节,冬天就来到了人间,寒风吹过,树叶开始随风飘落,地上的草儿开始变得枯黄,山里开始变得萧条起来。
山上牛吃的东西减少了,早晚的气温在下降,村里大部分家里将牛放到上午去放。
我们上午要读书,所以放牛的任务只好全部落到大人身上了。
除了星期天,我们上午读书,早上晚上也不能闲着,我平时的主要任务是砍柴。那时我虽小小年纪,家里煮饭烤火用的柴火几乎全是我搬回去的。
冬天,农村年轻人的娱乐活动有很多,开馆学武是年年要搞的。
从外地请一个有名气的武术师傅来教馆,很多年轻人都参与学习。
我家里事情比较多,父亲不让我去学,也有可能家里想省钱,毕竟学功夫的费用不便宜,要半头猪的价钱。
同我玩得好的春华和细长两个都报名参加了。他俩早晚要去上课,只有到了下午,他们才有时间陪我去砍柴。
砍柴之余若有时间,春华和细长就开始复习昨晚或今天早上师傅教的功夫动作,他们在那里练习,练练很卖力,我就站在一旁观看。
有一天,细长同我说,如果我愿意学,他们可以教我。
这样,我有空,也可以同他俩一起练习,他俩给我上课,要领讲得很细,旦一个讲一个演示。
我也没想到,我对动作有那么强的敏感性,经过一段时间,我便超越了他们俩,我做的动作比他俩更规范,这是他俩自己说的,不过这让细长心里很不舒服。
自从开始练武,我的生活又多了一些情趣。细长他们教给我的动作,我不断地温习,训练的过程中,我不断加入自己的思想,用心训练,细心感悟,形意结合,水到渠成。
经过一段时间以后,我的身体开始坚实起来了,可细长对我越来越冷漠,我知道他心生妒忌。
后来只有春华一个人教我,细长在背后让春华不要教了,并说:
“他又没付钱,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可春华不听细长的,依然每天细心指点。
那一个冬天,我们一直在练武,什么南拳哪,形意拳哪,靠手拳哪,武松拳哪,少林棍哪,黄花刀哪……都学过,而且练得很苦。
细长练得最卖力,他似乎与我较上了劲,他背后同春华说:
“别人没付钱比我们还练得好些,我们再不努力,不丟人到顶了!”
“师傅说过,练武是要讲天赋的!也许千山有师傅说的天赋?”春华回答说。
“什么鸟天赋,我就不信!”细长说着走开了。
人们往往是这样,有点点本事,内心就开始狂躁起来,半桶水淌起老高。
武馆里的人仗着自己学了两个月功夫,就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天下无敌了,尤其是那个乔光平。
光平先是向师傅提出,是否可以去外面练练,师傅反复提出夫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要随便伤人,只有到了忍无可忍了才可出手,但是光平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
有一天晚上,光平带着几个后生,悄悄来到河边田。
据说河边田老院子也开了一家武馆,请了五峰的一个姓段的师傅来执教,听说这个段师傅有多年教馆的经验。
光平他们赶到老院子时,段师傅正在为徒弟们上课,光平一行走过去就问r>
“你这什么师傅,是人就来教馆?”
那师傅见是一群十多岁的年轻人,便不当一回事,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年轻人说话要有礼貌,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上课。结果光平又补充一句r>
“你算什师傅?要不我俩来练练?”
这时,段师傅才意识到小伙子是来踢馆的。
段师傅不敢怠慢,将一个个头稍高一点的小伙叫过来说:
“小牛,你同这位兄弟过几招?先说好,倒地为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