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真难为你了!”我将唐兰揽了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将头歪在我的肩上,嘴里故意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在大喊我的名字:“乔千山,出来!”我赶忙开门跨了出去,原来是个年轻小伙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同你切磋一下!”
“现在?”
“随便!”
“那就吃了饭再说?”
“可以!”
来人叫许三平,是东阿县武头虚人,家里是武术世家。小伙子今年二十岁,同我个头差不多高,长得一表人才。我问许三平:
“你怎么没去参加省赛?”
“县赛都没资格参加,他们要比文化成绩,我当年在学校混日子,什么都没学到,后来我想,不参加就不参加吗,等你们比赛完了,我就直接去找你们冠军比武,这不,我就来了吗?”
许三平可一点也不隐瞒!
我们的比赛地点定在枫木塘水库的库底,冬天水库里的水干了,库底比较平整,泥巴比较潮湿,但仍然可以站人,人若在上面跌倒也不至于受伤。按规矩,我同许三平抽了签,抽签赢的为行桩,输了的为坐桩。倒地为输,三打两胜。
听到有人比武,水库上下聚集了好多的人来观看,大家议论纷纷:
“那人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人家是省里冠军,你算老几?”
另外又有人说:“也许人家是武林高手呢,东阿是有名的武术之乡,那边据说人人练武。”
这时人群中挤进两个人:乔春华和乔细长。
“怎么是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细长他们。
“凌晨到的家,刚刚听到有人准备在这里比武,谁知道原来是你?怎么样?有赢的把握吗?要不我替你上?”春华永远那么讲义气。细长站在春华后面,始终没作声,也许他只是来看一下热闹,或者更希望我被打败。
“人家是省冠军,要你去打?”村里的三田上前说。
“谁是省冠军?”
“千山,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们刚从外面打工回来。”
比武开始了,唐兰为我们当裁判,我和许三平都点头同意的。第一轮,许三平是行桩,因为他是客,这是江湖规矩。
只见许三平运足气力,在胸前立起掌,然后快速逼来,快到我身边时,他突然腾空,一个力劈华山,势不可挡。我抽身躲过,腾起一旋风腿,一脚踢在许三平的背上,他往前一扑,没有站稳,倒在地上,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走过去,伸出右手,许三平也伸出手来,我将他拉了起来。
许三平当场宣布认输!后面的两场他不打了。
后来,许三平成了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去东阿县时还曾去拜访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