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老者便是继续道:
“说到这事的费劲程度呀,我也就直接和你把话给撂尽,我这辈子在江湖也算了一辈子了,这最难算的,便是这人心了,最复杂的,也属这人心!”
杨璮也是疑惑地发问道:
“那这人心连阴险老头儿你都琢磨不透,那我这还急的报仇的,可咋整呀?”
“别急,别急,咱这不是还有后话没出来嘛,你之前不也说过了嘛,这对弈,对的就是人心,因此,你对弈,可不仅仅是对个兴趣、对个输赢、对个消磨时光,你要从每一盘棋中,每一颗棋子中琢磨这人心,落一子,思三子,甚至是更多子,你只有把对方接下来每一步给想出来,也便是把对方的心思给猜透,方得以掌控这棋局,掌控这输赢。”
少年也是点了点头,嘴巴却是抱怨道:“这道理我倒是懂,可是老头,这一步三算的事儿,你觉得就我现在这算功,别说算上三步或更多了,就是能不落下个三步,我也是知足了。”
“小家伙,所以你要练呀。”白瞳老者笑道。
“照你说的那般水平,我怕我这块材料得练上个十年,甚至更久呀,到那时,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小爷我也是无处寻仇喽。”少年又是叹道。
“我说你小小年纪的,老叹这叹那的可不好,你是不是那块材料,不磨一磨,还真没人知道,包括你自己,好了,明天我就带你上集市对弈,琢磨人心。”
少年听得要上集市,也是立马眼里放出了光。
自从少年来这丛林中以来,便是一直待在这丛林中,从未踏出这丛林半步,给这喜欢热闹的少年也是活生生地憋坏了。
当天晚上,寒冬的夜里,一小木屋内的床上,便是多了个激动地难以入梦的少年……
翌日凌晨,鸡才刚鸣,夜才刚放亮,旭日也才刚升,木屋中便是屁颠颠地跑出一少年,身着一白色长袍,手拿一黑色布袋,朝庭院外跑去。
只见庭院中,早有一老者坐于紫花前,赏着紫花儿,沏着茶儿,摆茶的桌面上还放着一盏油灯,甚是悠闲。
少年见这场景,也是愣了一下,便是好奇问道:
“老头儿,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上集市激动地睡不着呢,没想到你也是一夜未眠呀。”
白瞳老者也是笑道:“我都老喽,对那集市可没那么多兴致喽,这夜也是熬不起呀,我只是算到了你小子肯定是天蒙蒙亮就要起来了,这不掐着点嘛,哎呦,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嘞,你小子可跟牢我喽,别被哪家闺女给骗了去。”
少年也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
“没想到,你小子还会脸红尴尬哈,有趣,有趣,不过你手上这么大的布袋,要是想都装满,我这钱袋子可是得下血本呀。”白瞳老者盯着少年手上那大黑布袋调侃道。
“哎呦,我说老头儿,你打我那棍儿,这医药费可没付嘞,你看,我这头后面还肿着呢。”说着少年便是把这脖子伸出来给那白瞳老者看。
“别给我碰这种瓷儿,你小子也别这个费那个费的,我自己下的手,我还不知道轻重嘛,来,你要是想让我下点血本,哝,看到这茶了嘛,我这大早上的,讲了这么多了,这嘴也是有些干了。”
诸葛算仙指着那桌上沏好的茶笑道。
“得嘞!”
少年也是机灵,马上便是把麻袋塞进袖里放好,便是麻溜地给白瞳老者上了一杯茶,恭谨地给端到了那老者面前,诸葛算仙也是笑道,便是接了过去,笑道:
“既然这茶都端了,那我这钱包,就给你小子挥霍一下吧!”
说着也是豪爽地摘下自己那钱袋子,朝杨璮一扔。
杨璮也是手忙脚乱,激动地接了过来,朗声喊道:“诸葛老板,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