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镇。
地处平原,水利发达,又是江南通往圣城的必经之地。
按理说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无论是经济还是商贸都应该非常发达。
可事实也并没有众人想得那么好。
要知道这个世道,走南闯北的可不仅仅是商人。
更多的是那些不受管控的江湖人。
所以在这新安镇最常见,是拿着刀上门讨口饭吃的江湖人。
新安镇并不大,也有朝廷设立的衙门。
可自从三百年前,一道人飞到圣城空中,以一剑灭了朝廷两千多名青衣卫高手后。
这官府也像霜打了茄子,一蹶不振。
各地衙门捕快,但凡遇到手持刀剑的人,都会远远的躲开。生怕这群人会一边喊着为民除害,一边从自己身上搜刮,朝廷刚发下来的钱粮。
这个畸形的世道,自然有着畸形的生活方式。
就拿这新安镇来说,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是手持刀剑的普通人和手持刀剑的老板讨价还价。
安心一身青衣长袍,牵着一匹白马走在新安镇的街道上。
看着这群所谓的江湖人,并没有停留。
可是安心的出现却吸引了这群江湖人的目光。
这气质、这打扮。实在是自己这群穿着补丁粗衣糙布的江湖人没法可比拟的。
安心可没管这群人的目光,径直走到镇中心一间客栈。
客栈,没有牌匾,门口有两个石狮子,但看样子,应该有很久没人清理过了,上面满身灰尘。
安心将马匹拴在了左边石狮子上,径直走入了客栈。
客栈有三层,一楼是用来招呼普通客人吃饭的大厅。二楼是用来招呼一些所谓江湖人的包厢。三楼是客房,用来留宿那些久居新安镇的江湖人。
安心进了客栈,发现一楼大厅空空如也,除了门口通往二楼楼梯的这段路,其余地方都是灰尘遍布。蛛网横生。
一个穿着粗麻长袍,肩披抹布的青年,听到大厅有人,便透过栏杆往下看去,就见一穿着富贵的青年站在楼下。那青年好像发现了自己,抬头往他这边看来。面带微笑的朝他点点头。
粗麻长袍青年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微笑。连忙下楼行礼。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安心,听到粗麻长袍青年的话,连忙回礼:
原本是打算,在这里吃饭睡一晚上?可你这里......
安心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打量着一楼那些布满灰尘的桌椅。
那粗麻长袍青年,顺着安心的眼神望去,开口道:
抱歉啊,来我这里的客人都是自持有身份的人,他们不愿意坐下等人的大厅。都在二楼包厢用餐,至于住宿很抱歉,这客栈有客人长住,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安心听到粗麻长袍青年的话,笑了笑:
那你们客栈的生意倒是不错啊!
粗麻长袍青年听到安心的话,摇了摇头,面带苦笑,倒是没有说话。
领着安心来到二楼一包厢。那包厢位置并不好,没有窗户与屏风。
安心刚想和粗麻长袍青年换一间。
可不远处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裘生,你小子跑哪去了,这里没酒了,快给老子拿酒来。
那粗麻长袍青年听到声音,面色立马变得铁青,垂下来的双手也微微握紧。可随即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对着刚刚传来声音的方向喊道:
来了,好酒马上就来。
说着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出去。
安心看着那青年跑出去的背影,并没有说话。
可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安心连忙往外看去,就见那粗麻长袍青年,被人从包厢内推了出来。那青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刚爬起来,一张长凳,从包厢内飞了出来。直接撞在了粗袍青年的额头上。
那粗袍青年,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额头上立马流出鲜血。
安心,一愣,连忙走到粗袍青年旁,将他扶起。看了眼那青年额头上的伤口。递给青年一个瓷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