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剪烛风尘仆仆的赶回到景王府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她发现自己骑的这匹汗血宝马的腹部挂着一幅画。
唐剪烛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那对兄妹的行李给拿过来了。
但是她好不容易才回到景王府,心里有一肚子疑问,她看了看手里的话,打算等会派人去找那对兄妹,然后再将话还给她们。
唐剪烛取下画,走进景王府中,却发现景王府里里外外飘着白素带。
唐剪烛的心脏漏了一个节拍,而后飞快地跳动起来。
白事?
王府难道有人死了?
是谁?景未弦吗?
唐剪烛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飞快地朝正厅跑去,并没有注意到府中的奴婢们看到她,那憎恶的眼神。
“景未弦!”
唐剪烛的人还没有到正厅,就开始大声地叫着景未弦的名字。
唐剪烛对景未弦满心担忧,谁知道刚一进门,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唐剪烛愣愣地看着满眼红血丝的景未弦:“景未弦,你.....怎么了?”
面前的景未弦满脸胡渣,双眼通红,他的背后是.....灵堂!
唐剪烛心中有个很不好的预感儿。
“景未弦,灵堂......家里怎么会突然摆了灵堂,这是怎么回事?”
唐剪烛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在打颤儿了。
不要,千万不要是......那个人,死了。
“怎么回事?”景未弦声音哑得简直说不出来话:“唐剪烛,你既然逃走了,为什么又要再回来?”
唐剪烛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被放的无限的大,但是她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
“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景未弦突然收了刀,一把拽住唐剪烛的手腕,将她拉到灵堂中央的棺材旁边:“唐剪烛,我母妃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唐剪烛的手腕,几乎要被暴怒的景未弦捏碎了,她的手很痛,但是心里更痛。
端阳太子妃竟然死了。
被人一刀割喉,尸体已经出现了尸斑,看起来死亡至少有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正好是她出门追赶景未弦的时候。
唐剪烛的大脑很清晰,她很清晰的知道,她掉入别人的套了。
给她下套的人,之所以不杀她,而是将她迷晕在茶铺里面,就是为了让她面临这一幕。
“不,不是我杀的。”
唐剪烛喉咙一动,发出苍白又无力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