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剪烛坐在景未弦的对面,她心里不禁醋意翻滚。
曾几何时,这个位置应该是她的!
“月儿你回来了。”昭仁太后亲切的招来白舒月,语气亲昵一如方才对景未弦那般。
“瞧你这满头大汗的,肯定是偷偷的给弦儿做他最喜欢吃的梨花酥去了吧。”
白舒月娇柔一笑,将托盘里的糕点放在桌子上,那碟子里的精致糕点正是昭仁太后口中所说的梨花酥。
昭仁太后故作埋怨的点了点景未弦的脑袋:“你看,只有你才能使唤的动舒月为你做梨花酥,哀家这个老婆子自从天台山回来就念叨了不知道多少回想吃梨花酥,这个死丫头硬是给哀家装傻充愣。”
“现在倒好,听说你要来,这个丫头天不亮就去小厨房捯饬,看看这一脸灰扑扑的样子。”
昭仁太后心疼的拿起手绢给白舒月的额头擦汗。
景未弦悄悄的看了唐剪烛一眼,发现她只是低着头。
景未弦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儿烦闷,她一定是受了委屈!
“皇祖母,孙儿——”景未弦刚想找个借口带唐剪烛离开。
谁知道那昭仁太后竟然拉着白舒月的手,让她坐在了景未弦的身边。
“来,舒月啊,你坐在这,好好歇一歇。”
昭仁太后像是提前知道了景未弦后面会说什么话,她板着脸不悦的说道:“弦儿,你刚刚还说要陪哀家吃饭,现在是想反悔吗?”
景未弦低头:“皇祖母,孙儿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昭仁太后冷不丁的又瞅了一眼唐剪烛:“你小的时候,咱们祖孙两个在白国公府比都是这样吃饭的吗?怎么现在这样吃饭,就不行了?”
“民间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皇帝娶了皇后倒是对哀家还是恭恭敬敬,你这个孙儿倒是将哀家这个老婆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祖母,您先消消气,您的身体经不住。”景未弦起身,将昭仁太后扶回座位。
“孙儿回陪您吃完这顿饭的。”
“哼!”昭仁太后依旧不满。
白舒月赶紧倒了一杯水送到昭仁太后的面前:“太后娘娘,您先消消气,殿下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太关心景王妃了,毕竟现在舒月的身份,实在不配合景王殿下同桌。”
白舒月眼里泛着破碎的委屈。
“舒月这就离开。”
“舒月。”昭仁太后拉住白舒月的手,声音冷冽如冰:“你不用离开,从小你和弦儿一起长大,一起吃饭,谁该离开谁自己心里清楚。”
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唐剪烛有些无语更有些烦闷。
这个太后的心思未免也太昭然若揭了吧。
景未弦新婚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往景未弦的身边塞人了吗?
得,她要是继续在这里再待下去,那不是平白惹人厌烦吗!
唐剪烛只好起身:“太后,臣媳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哼,”昭仁太后不悦的瞪着唐剪烛:“哀家思念孙儿,不过留弦儿在身边吃个饭而已,景王妃就这般容不下吗?刚刚进门,就露出善妒的性子,真是丢尽了弦儿的脸。”
“你现在若是走了,以后也不必再来给哀家请安了。”
唐剪烛:“........”
好家伙!她现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这老太婆想要搞什么?
她留这里,她满脸不爽。
她要走,她还是满脸不爽!
唐剪烛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笑语盈盈的白舒月。
哦?
她知道了。
原来这太后是气着七夕宫宴上,她为白舒月和景未弦做媒,惨遭拒绝的事情。
现在想折磨折磨她,让她多吃吃景未弦和白舒月的狗粮,好好的为白舒月出气啊!
呵呵!
想出气?
很好,她就让她们好好的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