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头看着卢长青,
卢长青一愣,但是察觉到文天祥正满是感激和歉疚的看向自己时,似乎明白了燕王的深意,马上立正认罚,
随后,赵孟启又对钱隆交待了几句,便带着文天祥出了教室,坐上自己那驾3号车。
接上了校门口的文懿孙和仆妇,马车便飞驰着往北土门赶。
上了车后,文懿孙不认识赵孟启几人,看他们穿着与自己兄长差不多的衣服,以为是普通同窗。
文天祥记挂着父亲的状况,也忘了做介绍,只顾着追问妹妹,
焦急之下,语气不由重了一些,文懿孙咬着嘴唇,泫然欲泣。
赵孟启沉声道,
文天祥一拍额头,
文懿孙顿时大讶。
文天祥补上介绍。
文懿孙赶忙施礼,赵孟启却摆摆手,
文懿孙说着,眼泪直往下掉。
文天祥气恼的一拍大腿,
文懿孙缩了缩头,嗫嚅着,
这话,不止文天祥无语,赵孟启也有些啼笑皆非。
没想到文父为了解酒馋,能扯出这种牵强的理由,这都放榜一个多月了,还有什么好庆贺。
随即想到文父的症状,赵孟启又不由打了个激灵,该不会是有人下毒吧?
这时文懿孙继续说着,
「绞肠痧!!?
」文天祥惊呼起来,
文懿孙想着父亲的状态,眼中也全是忧虑不安。
赵孟启默默念着绞肠痧三个字,隐约记得这好像是急性肠炎,好像就算在后世,若是救治不及时也有很高死亡率。
然后他又想到,历史上文天祥刚中进士后立马就丁忧了三年,难道就是因为他老爹死于这次急病?
自己可是对文天祥寄予厚望,哪能让他在这关键时刻白白浪费三年呢?
可是真要是父亲去世,也没法拦着不让人丁忧啊,不然染上污点,会被一帮道德狗捶一辈子。
唯一的办法就是帮文父度过这道死劫,而文父好像才四十岁出头,起码再活个二三十年也是很可能的。
载着满车的焦虑,马车以最快速度进了城,来到了文家租住所在的报恩坊。
到了院子外,车还没停稳,文天祥就打开门跳了下去,踉跄着冲向他父亲的屋子。
接着,赵孟启带着耿直,尾随着文懿孙也到了屋子外,听到里面正在争论。
然后文天祥的声音响起,
这是另外一位医师的声音,语气虽然客气许多,但意思却也一样,救不了!
文天祥的声音打着颤,透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