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他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起自己在千陵江边斩杀蛤蟆精的事,而那托梦必然是当地城隍所为…
他眉头紧锁的问道:
宋明德思量一番后说道:「他是江陵府府尹,有神仙托梦说那千陵江江神是妖邪所化,已经被铲除了,他一个凡人除了相信以外,还能怎么办?
当时江边有很多百姓上诉到府中,让官府拨款重建江神祠,都被他推了,甚至还下令不准重建江神祠。
据他所言,这事儿当时在江陵府民间闹得沸沸扬扬。
明面上不准重建江神祠,那些百姓就说他不敬江神,要遭天谴,遭报应的;甚至有些百姓在暗中自发搭建神龛拜起了江神。
这事儿虽然被压下去了,但是江陵府的民间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言。
其中传的最多的便是不敬江神,要遭报应,遭天谴之类的说辞。
这事儿平常自然当不得真…
但如今,浮山堰决堤了!
江陵府虽在上游,遭受的洪灾不算太严重,但确确实实的应了之言。
徐督主你想想…
等过些日子,下游应天府和大名府遭洪灾死伤无数的事儿传了过去,这江陵府遭的事儿,还不知道要闹的多严重呢。
众口铄金,说的人多了,到时候只怕民间流言就变成真的了!」
徐伯清默然以对。
属实没想到自己当初除个妖,居然会在一年后引发出这样的后果来!!
宋明德见他有些出神,便挥挥手,示意手下的锦衣卫将邵府团团围住,然后进去拿人。
此时的邵府下人还在撕红纸,挂白幡。
昨日邵府三公子大婚,今日便发现邵府当家的已经自悬于房梁,大喜大悲,莫过于此。
待到锦衣卫闯入府中拿人后,一阵鸡飞狗跳,那府中的哀愁也就更浓了几分。
徐伯清见状不由叹了口气,随口问道:
宋明德闻言微微一愣,思量一番后说道:
徐伯清摇摇头,感叹道:
宋明德苦笑着点点头,说道:
徐伯清步入那邵府,却见邵府内的家眷仆役都还穿着孝服,哭哭啼啼的便被带走了。
其中一位中年妇人哭的眼睛通红,见徐伯清着一身蟒服进门,当即跪倒在地哭诉道:
徐伯清驻足在原地,伸手制止了想要强行将那妇人拉走的锦衣卫,随即说道:
他声音一顿,随即说道:
那中年妇人似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刻,也没喊冤,也没求饶,只是磕头道了句:
说罢,便又悲戚的支起身子,主动配合锦衣卫而去。
此时锦衣卫请来的仵作已经在灵堂前推开了棺椁,将邵兴敏的尸体抬了出来,准备验尸了。
徐伯清过去打量一番尸身,见其脖颈处虽有淤痕,但脚部却直挺挺的,不禁嘀咕了一句。
宋明德闻言惊疑一声,看了看那尸身,又看了看那也有些茫然的仵作,颇为诧异的问道:
徐伯清摇摇头,说道:
他声音一顿,随即指着邵兴敏的脚部又道:「邵兴敏说是悬于房梁自缢而亡,直到早上才被人发现,那按道理来说,他尸体的脚应该呈现无力的脱垂状才是。
可你看此时尸体的脚,却是僵立着的,显然不合常理。
所以大概率是死后被人吊在房梁上的,而且还是尸体已经僵硬才吊上去的,从时间上推断,估摸着也就早上那会儿才吊上去。」
宋明德略显茫然的眨眨眼。
而那仵作则是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看尸体的脚,却发现却如所说的那般是立着的。
他张了张嘴,明明想说些恭维的话,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想到自己干了大半辈子仵作,如今被人跨行业碾压,碾压也就算了,关键自己还学到了东西,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徐伯清见仵作神色讷讷的不知该如何下手,摆摆手说道:
那仵作闻言也不敢大义,又是翻看尸体眼睛,又是捏开尸体的嘴巴细细观察,还刺破淤痕处取出淤血比较。
忙活了好一阵。
他喉结上下滚动,恭维道:
宋明德一脸怪异的看着徐伯清…
而徐伯清见两人都在看着自己,眉头微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