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看他手舞足蹈,不由得也十分神往。
一直等到火苗苗来领她离开,这才恋恋不舍地和他道别。
萧容带着四个护卫离开大院,绕到一条僻静的小路,两道黑色的身影单膝着地,落在他面前。
“少爷。”
“火粲哥哥去哪儿了?”
“小人们暗中跟随,粲少爷去了一家小赌坊,又约了里面的一伙赌徒去酒楼吃酒。火二爷似是得了消息也赶了过去。”
萧容皱起眉头,沉吟道:“小赌坊里的大多是些破落户和无赖罢?”
“正是,小人们打听了,那伙人是有名的地痞无赖,惯会偷奸耍滑,招摇撞骗。”
“他怎会和这等样人混在一起?二伯定然是去劝诫他的了。”
两个护卫听了他的话,便有些犹豫:“这个……”
萧容奇道:“怎的了?说来无妨。”
“喏。火二爷起初虽然劝诫了几句,但不知怎的,后来却也落座,与那些人一道喝起酒来。席间相谈甚欢,连银钱也是二爷付的,还说往后要时常相聚。”
“……?”萧容拧起眉头,几乎难以置信,“你怎晓得如此详细?”
“回少爷,那些人所在并非单间,且是城西颇有名气的酒楼,是以不难获知消息。”
火烈偈是怎的了?先前分明说事务繁忙,连午膳也没用,却跑去同一群泼皮无赖吃酒?
萧容思绪杂乱,一时茫然起来。
他忽然觉得眼前像蒙了一层雾,人和事物都看不清。
他欢喜性情风趣的元珠儿,却疑似刺客;
他被清冷高傲的火粲吸引,对方却和泼皮无赖们混在一处;
他尊敬刚正爽朗的火烈偈,如今却对堕落的侄儿放任不管,甚而有染上恶习的趋势。
“容少爷。”一道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一个火氏护卫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步灭少爷找您,道是要您过去瞧瞧,能否指认那晚的刺客。”
“哦?好……”
既然理不清,那便不如查下去罢,总归会有看清面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