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好,只有断了气的人才能保守秘密。
赵耧大怒道:“江湖帮派,就是差劲。”
赵辉屠一听,吓了一跳。
他道:“确实太差了。”
差得不敢想象。
赵耧挥了挥手,道:“先下去吧,做好准备,我们还有机会。”
赵辉屠点点头,道:“义父,那俩孩是不会逃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话毕。
赵辉屠退了出去。
一身冷汗,还好躲过一劫,得出去快活一下。
娇娘子,我来了,我要和你一起洗热澡澡,冒粉泡泡。
赵耧看了看窗外。
还真是个难对付的小家伙,可衢州是老子的地盘,你两插翅难飞。
赵耧喝了口茶。
舒坦!
还好留了一手,这给京城送去的信应该快到了。
衢州城中,瓮中捉鳖,我就不信灭不了你这两孩。
之后。
他又来到那间小屋,儿又催他烧纸人了。
这次给你烧个岁数大点的,这样的娘子稳重,知道照顾人。
儿呀!
不要急,过不了几日,我就拿这二王为你祭奠。
哈哈!
他脸庞上充满阴笑。
与此同时。
京城,宫中,勤政殿。
一只信鸽飞过,王公公走进殿内,道:“官家,你的信。”
离宗皇帝一听来信就开心,因为大多是赵瑄的。
他高兴地起身,往王公公身边走。
王公公看着离宗皇帝乐呵呵的样子,只能实话实说,他道:“是飞鸽传信。”
扫兴。
离宗皇帝点点头,心里明白,那就不是赵瑄的来信,他立即止步。
不过有人传信,定有事。
离宗皇帝道:“那你念吧。”
王公公道:“这样不好吧。”
他只是个伺候主子的公公,不想知道太多朝廷之事。
知道多的会死人的。
离宗皇帝催促道:“叫你念你就念,朕懒得看。”
这个公公有点懒。
王公公强调道:“官家,那我念了。”
离宗皇帝厉声道:“快念。”
这个公公,胖并啰嗦着吗?
王公公清了清嗓子,念道:
官家,皇兄。
臣弟赵耧病重,不得不亲自书信告知。
王府医官,江湖郎中,均已用药,都不见效。
臣弟昨夜梦见先皇,说我这病多半是心疾,需多见尊贵少年,冲冲晦气,方可痊愈。
臣弟思来想去,唯有宫中皇子身份尊贵,因此才书信一封,可有皇侄愿意远道而来,到我这衢州小地,看望他这位皇叔。
臣弟就是一命呜呼,也心甘情愿。
望皇兄成全臣弟这不情之请。
臣弟,病重书之。
王公公最后深吸一口气,道:“官家,念完。”
离宗皇帝则陷入沉思,这个皇兄,在这衢州富饶之地,过的是何等的快活。
他疑问道:“这衢王怎么说病就病了。”
真有点不可思议,还是要命的重疾,生离死别的。
王公公看着这凌乱的字迹,道:“这歪歪扭扭的字,肯定是衢王病重时,手握不紧笔所写的吧。”
这点不足以证明。
离宗皇帝道:“这衢王的字,打小就不好。”
先皇没少批评他。
离宗皇帝凑过去看了下上面的字体,点点头,道:“不过这确实是他亲笔所写。”
他说他病了,需要有皇子去看望。
那么?
这时。
王公公提醒道:“璞王和瑄王殿下正在回京的路上,不就可以顺道看望吗?”
离宗皇帝道:“这是个好机会。”
衢王前些年的独子,因在衢州和京城皆犯了大罪,被降旨处斩,以平民怨。
他现下无子,又重病在床,是需要有个听话懂事的小辈床前床后伺候的。
可是离宗皇帝早想这两儿了,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他们。
思来想去。
离宗皇帝道:“王公公,帮朕研磨。”
他提笔写到。
令璞王、瑄王入衢州城,进衢王府,代朕看望你们的皇叔赵耧,耽搁一二日,继续返京,不得有误,朕也想儿了,盼儿早归。
离宗皇帝推算,按时日,赵瑄他们应该没有到衢州境内。
写完,他便叫王公公速速发信,并嘱咐,用苍鹰,速度更快。
可不敢让儿走了冤枉路,顺道看望即可。
离宗皇帝也深知,这衢王脾气不好,他那独苗儿子走后,脾气就更大了。
没事离宗皇帝也不多搭理他,让他在衢州府里关起门,怎么闹都行。
只要不像他那狠毒儿子,祸害衢州百姓,闹到京城就行。
清晨,晴空万里。
破庙内。
一缕曙光从屋顶的破洞间照了下来。
赵瑄顿时感到屁股暖暖的。
舒服!
赵瑄伸了个大大的心型懒腰,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喃喃自语:“庙里睡觉就是香。”
有关二爷保佑,谁敢捣乱。
就是环境有些差,回头到了京城,定让爹爹下旨,给这小庙修缮一番。
已尽借宿之恩。
这时。
月小婵端着一碗饭走了进来,道:“我的主人呀,太阳公公有没有晒到屁股呢?”
还真有,刚才确实暖和的。
但是他不傻,这是讽刺的话,说他是个大懒王。
他才不承认。
赵瑄道:“时辰尚早,还得一会。”
呵呵!
一会咱两一起晒。
月小婵道:“不早了,都入巳时了。”
赵瑄道:“巳时几刻?”
月小婵放下瓷碗,道:“刚入。”
赵瑄笑了笑,道:“这不也不晚吗?”
月小婵道:“璞哥哥卯时三刻就起来了。”
起的好早。
赵瑄问:“璞哥哥起那么早干嘛去了?”
月小婵道:“锻炼身体去了。”
赵瑄又问:“你起的更早吧?”
月小婵道:“不早,不早,卯时起的。”
丫的。
更早了,看来自己真是只大懒虫。
赵瑄道:“你没去锻炼吗?”
月小婵道:“我一个丫鬟,不得照顾主人起床吃饭吗?”
赵瑄道:“你可以也把我早早叫起来,一起去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