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是她这些年从未拥有过的。

“别说了，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阿远你别生气，当年的事情妹妹应该不是故意的，她想让我离开你，我能理解，如果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那我走就是了。”

说着说着，封思云红了眼眶。

“该走的人是她不是你！”裴墨远将封思云护在自己身后，冰冷的视线让封一一不由的害怕。

“墨远，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当年不是我害了她！”封一一开口辩驳。

“啪——”

大掌扇在封一一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

封一一抬头，她似乎不敢相信打她的人是裴墨远。

“够了！别把你那龌龊肮胀的思想加在思云身上。”裴墨远望着封一一的眸子，顿时后悔自己的举动，他将手被在身后，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这一切都是封一一自作自受。

她的思想龌龊肮胀？

“哈哈”封一一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里泛起了泪花。

“阿远，疼不疼？”封思云连忙牵起裴墨远的手，担忧的查看。

“我没事。”裴墨远揉了揉封思云的脑袋。

郎情妾意的场景狠狠的刺痛封一一的内心。

四年的陪伴终究比不上封思云的一句话，一滴眼泪。

好可笑。

封一一心里像是被千根万根银针刺穿一般，疼的她喘不过气，她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不过这一切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反正她说什么，裴墨远都不会相信她。

“我想和你谈谈院长的事情。”封一一深吸一口气，说出来的话不带一丝温度，此时她看上去，也像是没有灵魂的傀儡。

“道歉。”裴墨远只回应了两个冰冷的字。

凭什么？她本就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让她道歉？

封一一的视线移到封思云身上，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不甘。

“阿远，妹妹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封思云故作害怕的朝着男人身后躲了躲。

“道歉，否则医院那边”

“我道歉，我道歉。”院长是封一一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不想院长受到伤害，尊严什么的，早在她爱上裴墨远那一刻起就没有了，“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她的语气卑微如尘埃。

裴墨远微微一愣，想到了封一一在舞台上跳舞时的肆意张扬，那个时候的她，好像随时都在吸引着自己的视线，如今却如同蝼蚁一样，顺从他的命令。

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变得这么听话了？

道歉还不够吗？

见到裴墨远没有反应，封一一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