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问听完,反问:“那为何之前没有看见木桩?这次又是如何找到的?”
“上次沈老爷坠崖后,还顺着山坡滚了一截路,而木桩就在悬崖底部,故而没有看见。”陶绾绾胸有成竹,应答入流,“此次是穆九陪我和沈豆蔻一起探查,他可以作证。”
林彦问摆摆手说:“宣穆九上堂。”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穆九走上来,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神色严肃地作揖回话:“回林大人,陶讼师说的属实情。”
“沈元良尸骨未寒之时,沈二爷就迫不及待地将沈豆蔻赶出沈府,可见狼子野心之盛,一刻也不想多等!桩桩件件都指向沈二爷谋害自己的大哥!”陶绾绾眼神锐利如刀,一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沈二爷。
沈二爷早已被吓得跪伏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黄氏想到沈元良陈冤昭雪,捂着口鼻,落下感动地泪水。
而沈张氏则瘫倒在地,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在堂外大喊出来:“你这狼心狗肺地东西,到底欠下第一赌多少银子,竟然谋害大哥!”
沈张氏想到自己平日里管沈二爷很严,钱财又管在自己手里,才让他铤而走险了。
林彦问见此状况,厉声问:“沈家老二,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沈二爷不停地摇头,双眼早已没有神采,好似落满青灰:“连我家婆子都觉得是我害死大哥,可见陶大小姐这套证词很有信服力,但我真的没有害人,真的没有!”
林彦问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喊:“如今认证物证具在,你还敢狡辩?!”
他声音洪亮,振聋发聩,将陶绾绾都吓一跳。若不是她和林彦问有私交,知道他平日里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根本不敢将上堂时的林彦问,和平日里的联系在一起。
“我!我!我!”许是气急,沈二爷胸腔像个风箱,上下起伏鼓动,“我和大哥好歹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再不是东西,也不可能去谋害他!”
“那证人的证词,你可认?”林彦问反问。
沈二爷哆哆嗦嗦地说:“你们这是逼供!我是冤枉的!冤枉的!”但他早已绝望,恐怕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了!
陶绾绾看着林彦问,以目前的证据,就算罪犯不认罪画押,依旧可以定他的罪!他为何还要不停地反问?
林彦问继续道:“你为何要提碧青草?”
“我真的只是想讨大哥欢心,想让他给我点银子!我还陪他去药圃采药……”
林彦问在他话音刚落下,紧迫追问:“你为什么要说,他死后百草堂都是你的?难道不是你早已打算谋害他?”
“我……我吃醉了酒,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但我,但我绝对没想谋害大哥!我……”沈二爷低着头,如实招来,“我知道沈豆蔻不是他亲骨肉,我就想着,他死后财产肯定地姓沈啊,不可能给一个爹娘都不知道的野丫头!”
沈豆蔻听完,怒气冲冲地喊:“你才是野丫头!就是你谋财害命,休要强词夺理!”
林彦问拿起惊堂木种种落下,盯着沈豆蔻时眼神冰冷,好似并不认识她:“肃静!”
沈豆蔻被吓得一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