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在醉香楼跑腿,出了醉香楼给小林子跑腿。”穆九没个正行,笑嘻嘻地说。
陶绾绾翻了个白眼。
衙役将沈二爷架起出来,他因屁股受伤双腿无力,几乎在地上拖着走,边走边骂:“沈豆蔻,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黑心肠?你这是要嫁祸给我!嫁祸!”
“林大人自会秉公审理,你若是行得正坐得端,又怕什么?!”沈豆蔻气呼呼地说。
骂骂咧咧中,沈二爷被带回县衙。
县衙,林彦问在书房的书架前疯狂地翻找什么,生怕找不到。
惊歌冷着一张脸,同样飞快地翻着书叶,她嘀咕道:“这种事情,就应该让沈豆蔻来找,我们这是费劲不讨好。”
“豆蔻是当事人,难免有失公允,她和绾绾要去调查,便让她们去调查好了,县衙调查是另一回事。”林彦问动作虽快,但语调平和,不急不躁。
半柱香后衙役来通传,沈二爷已经被缉拿到案,打入大牢了!
“惊歌,你先去牢里守着,在我提审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沈二爷!”林彦问严肃地吩咐,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没那么简单,“若是有人靠近,不论何人,直接拿下!”
“是!”惊歌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抱起长剑一路急行,不消多时便走到大牢中。
沈二爷屁股渗血,发丝凌乱地趴在地上。他听闻脚步声,忍不住抬起头望去,见是杀气腾腾的惊歌,神色微微一变。
“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害我哥哥!我不敢啊!”沈二爷知道事态严重,开始求饶。
惊歌抱着胸站在一旁,一脸冷酷。
沈二爷又求了好一会儿,嗓子都哭哑了,惊歌依旧好似一尊冰雕,他才偃旗息鼓,期期艾艾的缩在角落里。
过了一会儿,林彦问来到大牢,让衙役将牢门打开,和惊歌一同进去。
“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你相信我!”沈二爷哭嚎起来。
林彦问并不言语,而是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医书,严肃地问:“你只需要回答我,这是什么草药。”
沈二爷盯着书册看了好一会儿,以为这同他生死存亡息息相关,试探性地问:“半边莲?”
见林彦问神色铁青,又缓缓改口:“杏叶防风?”
“七叶一枝花?”
惊歌没好气地威吓:“你以为在猜谜啊?!好好回答!”
“我……我真不认识!我一个废物,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复杂的草药!”沈二爷无助地哭喊起来,“我就比普通人多一点点药理……”
林彦问收起书册,转身朝牢房外走。
沈二爷惊恐地喊:“大人,我是冤枉的……”
林彦问吩咐:“加派人手,保护好他。”
“是。”
问完沈府的下人后,陶绾绾三人离开,去山上寻找蛛丝马迹。
距离沈元良坠崖已经五日,期间又下过大雨,就算有什么痕迹,也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们越是寻找,越是失望,心情犹如坠入寒冬腊月的湖里。
如今虽然逮捕沈二爷,但全都是些旁证,并无直接证据。以陶绾绾对律法的了解,若是卫雨伯这样的贪官,自然能用钱财强行定罪。
但她相信,林彦问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会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