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绾绾见此状况,连忙跑出来,拉着沈豆蔻到县衙里。
衙役赶忙将县衙大门关上。
“你傻不傻?”陶绾绾心疼地看着她浑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臭鸡蛋味儿,“我知道你不想彦问被冤枉,但也不必意气用事。真相大白时,一切自有交代。”
“都是你们挡在我前面,我……”沈豆蔻低下头。
“那你也不用横冲直撞,要讲策略。”陶绾绾向来极其讲义气,这事儿若放在她身上,她也一定会替朋友出头的。
但沈豆蔻替朋友出头,她又觉得有点傻。兴许人永远看不见自己吧。不过,她又好喜欢这种冲动和傻气。
“我下次不会了。”沈豆蔻洗着头,很是挫败,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陶绾绾拉着去洗漱换衣服。
穆九和林彦问到沈府,是沈黄氏负责接待。虽然沈二爷之死,她也倍感惊讶,但直觉告诉她,林彦问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官。
因此,林彦问问话时,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二爷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和吃喝嫖赌无关的事情?”
沈黄氏摇摇头:“我深居简出,出院子的时候都很少,这还真不清楚。妹妹不在,要不你们去她院儿里问问?”
林彦问和穆九到沈二爷的院中。
两人想,沈二爷一定会做点什么不务正业以外的事情,但询问一圈,也没问出什么结果,只能无功而返。
现在整个事情陷入迷雾森林,寻不到出路。
从沈府出来时,正好看见狗蛋蓬头垢面缩在角落里,穆九便过去问问。
林彦问和惊歌回县衙了。
“来,吃茶糕,还有包子。”穆九将先前从沈豆蔻处薅来的吃食放到狗蛋碗里。
狗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真好吃!”有穆九帮衬,西洲的小乞丐日子过得比从前好很多了,但也免不了饿肚子。
“最近,城内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穆九也从怀里掏出一个茶糕,和狗蛋一起吃起来。
狗蛋想了想,摇摇头说:“怪事儿?沈二爷死在县衙,算怪吗?”
“这是我知道!”
“现在很多人都在传言,是林大人和沈小姐设局……”
穆九一拍他脑袋:“不要胡说。”
“哦。”狗蛋茶糕和包子都吃完,还饿着,“除了这事儿,就没什么了。哦,旁边窝棚的二傻不见了!”
“二傻?”穆九立马警惕起来。
狗蛋摊开手,穆九又给他一个茶糕,他便满足地吃起来:“就是一个傻子。但乞丐时不时就会有人不见,可能饿死在什么地方了吧,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个二傻,怎么傻?”穆九问,“可有病?”
“倒没什么病,就是脑子不太灵吧。”
穆九却疑惑不已,现在是春季,也没有爆发瘟疫,他又经常给乞丐事物。不可能冻死,不可能病死,也不可能饿死……那怎么无缘无故地不见呢?
“平时他和你们一起乞讨吗?失踪多久了?”穆九问。
“大家都在一堆。有些时日没瞧见。”
穆九摸着下巴,心中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