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咱们一步一步慢慢查。现在先把张申的案子审完再说,后日便要开庭审理。”林彦问道。
穆九应声,和林彦问作揖告别:“小林子,今夜就如此吧,我先回了。”
林彦问同他作别。
等他走远后,他才疑惑地转过头,望向惊歌,不解地问:“惊歌,你有没有看见穆兄嘴角带着很奇怪的笑?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不知。”惊歌摇头。
“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
“没有。”
“那就奇怪了。”
林彦问不解地摇摇头。
穆九一路哼着小曲儿,心情格外愉悦。
听见陶绾绾担心他的安危,就跟吃了蜜饯一样甜。
但他不敢多想,两人身份地位悬殊,加上许多事情还没闹明白,只怕开始容易,厮守难。
思及此处,他便想起化作桃花斩的陶绾绾,以及她那块和他一模一样的玉佩。
穆九油腔滑调占便宜时,都不走心,张嘴就来。
都说,真心喜欢夹在玩笑里。
若真让他好好地同一个姑娘在一起,他又害怕地紧。
毕竟让一个亡命天涯的人,说出承诺和责任,属实是为难了。
这么想着,他也就只敢在心里甜蜜一下。
到百草堂时,正门紧闭,他也懒得敲门,翻身直接飞跃进院中。
这可将药童们吓了一跳,自从上次有人进百草堂偷到,陶绾绾就派遣暗卫守着。
暗卫们听见有人翻墙,刚准备出现镇压,就瞧见穆九嬉皮笑脸欠揍的脸。
穆九见两个小姑娘喝得歪七扭八地躺在躺椅上,两颊绯红,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他提起酒坛,掂掂重量,嫌弃又失望地说:“只剩这么一点儿了?”然后仰头喝完。
“你,过来。”穆九朝药童招手。
药童乖乖地过去。
“把你家小姐好生安顿,我带绾绾回云景山庄。”
“您慢走。”药童客气地说。
穆九拉起陶绾绾的胳膊,将她背在背上。
陶绾绾常常喝酒,但也并不怎么擅长,比沈豆蔻要好些,比起千杯不醉还差得远呢。
此时她半醉半醒,知道是穆九,所以放松让他被自己回家。
回云景山庄的路上渺无人烟,四周夹杂着青草的香味和淡淡的野花香。
银河垂地,人影婆娑。两人心口隔着皮肤衣料,紧紧地贴着。
陶绾绾喝了酒,加上肌肤相叠,体温自然升高,鼻翼间的温热呼吸喷薄在穆九的脖颈。
他觉得微微发痒,总忍不住回头望望。
分明是凉爽的夏夜,但两人之间的空气却透着暧昧又滚烫气味,胶着黏连。
云景山庄内,刚刚回西洲的陶枭站在书房外的飞檐下,听着陶伯跟他汇报近来事务。
在听和陶绾绾无关之事时,他只呆呆地盯着衔在屋檐下的雕花灯笼,风一吹,灯笼还会轻轻摇晃。
好似那一切都和他无关。
直到陶伯提起陶绾绾,他才眉目转动,收回实现,侧耳倾听:“我妹全须全影的,但这帮小子们能破了沈元良之死,又能找到盐矿,只怕过程惊心动魄吧?”
陶伯擦擦额头地虚汗,不知是被陶枭身上透出的幽冷气息吓着,还是因险些让陶绾绾出事儿而后怕。
“这次确实惊险万分……”
陶枭鲜少过打听西洲黑帮的那些事情,有些也听一耳朵,模模糊糊有个边界,细处便是一问三不知。
他不为钱财,也不谋高官厚禄,他想要的始终都是一家平安。
听陶伯汇报完,陶枭微微一笑,语气沉沉但带这些骄傲:“我妹就是厉害,初出江湖就能干大事儿!”
又腹诽:是哥哥管束你太多,往后只护着你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