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
“豆蔻!”
“豆蔻!”
陶绾绾等三人看见沈豆蔻混到在灵堂中,异口同声地大喊。
三人皆施展轻功飞奔而去,到灵堂中将沈豆蔻扶起。
沈黄氏看见一手抚养长大的女儿昏倒在地,也颇为不忍心,微微咬住下唇,以防自己叫出声来。
“怎么,心疼了?”沈张氏斜着眼睛看着柔弱的女人,冷冰冰地问。
沈黄氏别开脸不说话,转身就往自己院里走去。
穆九将沈豆蔻拦腰抱起,陶绾绾在帮忙撑着伞。路过沈张氏时,她恶声恶气地警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陶大小姐慢走!”沈张氏阴阳怪气地回敬。
回到云景山庄后,穆九将沈豆蔻放入房中,丫鬟服侍着给她换衣服,陶绾绾也在一旁照料。
许是伤心过度,又淋了雨,昏睡后嘟嘟囔囔的说胡话,嘴里嚷着:“爹,爹,豆蔻乖。”
没多久,体热发烧,浑身冒着虚汗。
陶枭依旧很忙碌,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却也抽空来看沈豆蔻。
“哥,沈府的人欺人太甚,你不会劝我别管吧?”陶绾绾坐在床边,担心地望向哥哥。
白天发生的事情,他早已知晓,加上沈元良的死,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虽然从云景山庄线人处收集来的消息中,暂时看不出什么端倪,毕竟,沈府不是云景山庄重要盯梢的所在。
若有猫腻,但狐狸的尾巴,迟早会漏出来。
“哥哥不劝,你若想管就管吧。”陶枭笑道。
沈元良之死,让他苦寻多年关于离魂症的线索,又断了。
陶枭需要陶绾绾在明面上,将这张隐藏的不留一丝破绽的巨网,撕开一道口子,这样,自己才能查下去。
“谢谢哥,就知道你最好了。”说着,陶绾绾就扑到陶枭怀里。虽然她看着坚强,尤其是白天逞凶斗狠时,但私下里还是一个鼻子一酸就想哭的姑娘。
陶枭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宽慰:“乖,别慌别急,慢慢来。”
“嗯。”
陶枭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又问:“我从许志成处审出不少东西,你们可要去听听?”
“真的吗?!太好了,我现在就叫上穆九和彦问。”陶绾绾从陶枭怀中出来,擦擦眼泪重新打起精神。
被沈府的事情一打岔,许多事情都忘记了。
陶绾绾吩咐丫鬟好生照料沈豆蔻,和穆九等人一起到地牢中去。
雨天,地牢昏暗,潮起泛上来,空气中便涌上一股霉味。许是空气不流通,闷得让人难受。
地牢里关押的人,都是陶绾绾不认识的,至于对方为何被关押在此处,她也不得而知,从不过问。
说来也荒唐,她作为云景山庄的大小姐,对庄中事务如同外人一般毫不知情。
烦人既不苦闹也不喊冤,地牢中十分安静。
许志成被关押在一处僻静的牢房,他看见陶绾绾过来,给了点反应,从趴在稻草的姿势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就这样回话吧。”陶绾绾阻止了,“我也不多问什么,你自己说。”
许志成早就被陶枭吓破胆,哪里还敢有所隐瞒,心里藏着的事儿一股脑儿往外蹦:“你们猜的不错,我不仅向卫雨伯父子行贿,同时还和他们达成合作,尽可能多的打官司,大家都有好处。”
“有时候,一些摊上命案的人,又没钱打官司时,我就骗他们签下‘天命局’的合同文书,让他们去‘第一赌’参加天命局的赌局……”
穆九听见“天命局”这几个字,隐约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