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大碍。”说着,穆九抱着刘安就朝外飞奔。
“你别好像啊!”陶绾绾焦灼地说。
“不管了,先送去医馆。”
“那去百草堂,是西洲最大的医馆。”陶绾绾本想给穆九带路,谁知他轻车熟路,将西洲摸得门儿清。
当下她便明白,这三人并非来西洲游玩这么简单。
到百草堂后,穆九将刘安放下。
出乎意料,今日百草堂的家主沈元良竟还在,亲自帮刘安诊治。
“沈老,他怎么样?”陶绾绾紧张地问。
此时刘安满脸是血,样子可怖。
沈元良查看伤势,又过号脉,语气平缓地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心中郁结,唯恐落下隐患。”
陶绾绾心落回肚子里,但又叹口气,还是怪她输了官司。
林彦问看出她情绪低落,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绾绾,你不必过分自责,你已经尽力了。”
“嗯。”陶绾绾垂着脑袋,赏花灯换来的好心情,早就飞走了。
陶绾绾又在百草堂里陪刘安一炷香,因为他始终没有醒来,便在将他留在病房中,有学徒照顾,她才能放心离去。
在等待时,陶绾绾发现一个个精壮的汉子,却好似浑身无力一般,被学徒搀扶着进入病房。
也不知害了什么病。
咚的一声闷响,陶绾绾觉得额头撞到什么软垫似的,一抬头,见穆九睥睨自己。
“你的魂儿呢?”穆九没好气地说。
陶绾绾揉揉额头,挎着脸不答话。
“别垂头丧气的,实在不行,就想办法补救。”
“那种腌臜手段,我用不出。”陶绾绾气鼓鼓地说。
“总会有办法的,回去好好研究靖国律令。”穆九就是对律法不熟,不然,他兴许还能帮帮陶绾绾,“比如,伦常角度?或者刘家打人,能不能做点文章?”
“文章是可以做,但这是隔靴搔痒,无法解决根本问题。”陶绾绾沮丧地摇摇头。
穆九一把抓住林彦问的后衣领,将他拖到陶绾绾身边,说:“小林子,你倒是帮帮她。你不是对靖国律令滚瓜烂熟吗?或者有没有什么案例……”
穆九话还没说完,惊歌猛地握住长剑,轻轻一抖,剑刃出鞘,靠在白嫩脖颈边。
“放手!”惊歌浑身寒气逼人,恐吓道。
与此同时,穆九飞快地举手投降。
穆九哆哆嗦嗦地向林彦问以目光求助。
一旁的陶绾绾也吓了一跳,她自诩也是一介女侠,靠武力值行走江湖,一言不合就拔剑。
但,也没有惊歌这么简单粗暴呀!
“惊歌。”林彦问沉声道。
惊歌自然而然地收回长剑,抱胸站在他身后。
穆九惊魂未定地摸摸脖颈,怪嗔:“小林子,你倒是管管你家惊歌,动不动就把剑架在我脖子上,要是一不小心手不稳,你从哪里找我这么贴心的小伙伴。”
“你动手动脚的毛病,是得改改。”林彦问却说起风凉话。
随后,便沉默起来。许是有些纠结犹豫,最终含蓄地说:“绾绾,我知你厌恶讼棍,讨厌赖词,但为了还原真相,有时也不用太规矩。”
陶绾绾一愣。
穆九接过话茬:“小林子的意思是,必要时用点小手段,无可厚非。”
陶绾绾咂摸他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