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九八(1 / 2)

1998年的冬天,雪开始只是一片一片的下,絮絮的显得蹁跹有致。

透过窗上冰晶向外看,雪落到檐上、落到地上,给周遭覆上一层微薄的白,她觉得美极了。窗前是一张简朴不过的木桌子,桌上放着一张信纸——边角都磨毛了,上面布满了反复揉捏的折痕。

当她收到这封连信封都不装,看着只是从横纹本上随意撕下来的纸时,她的心上下不停折磨着这个失措的灵魂。装进口袋里却惶恐掉了,又装进挎包却怕露出了叫不好意的人看了,纠结个不停只好攥在手里。在路途中,雪却不及防地闯入了这个世界。一片雪花融化在她的额上,又一片,却不能冷却她内心的焦灼。

现在,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信就这么摊开在面前。

尽管先前就想过信的内容,她却还是不能平静地读下去,只好断断续续地,读一会就停下来看看雪,看看这融融的、似乎有些不真切的白。

提到爱这个字眼,她是极羞的,有时会故意做出恼怒的样子来吓唬那些妄图来逗弄她的人。可是这次,情况却又不同了,她开始有些欣喜。这样一个多变的姑娘,只有那信的主人才能猜透她的心思吧。

他竟邀我!他竟邀我!颤抖的她几乎快要把这心里想的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