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杨林家之后,张少已经感觉到候家要出事。果然,刚一来到湘西人家就发现里面空洞洞的,并在一只脚踏进门时就听到了后院传来的叫喊声。到了现场,看到了恶心如烂尸的候晨。
“什么人干的?”张少看着候晨已经恢复过来,语中带气问了起来。
“唉,小兄弟,你就别问了。静儿,去把你妹叫来,我们一起逃走吧。这湘西苗家,我们是待不下去了。疑?我这是?”候晨泄气的叹着,突然一动真气发现自己体内的巫力像脱胎换骨一般,充实得前所未有。轻一运功,已经决得可以与之前最强之时相比。
“阿爸,宁儿被他们抓走了。今晚,就要逼着成好事。”跪在床边的候静明着对父亲诉苦,实则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张少,他知道,这个少年带来的朋友,才是他们唯一的救星。
“是古木大干的?”张少二目带火,激问着。
候静点了点头,再无从前的嚣张。她已经打心底里明白,张少他们才是真正的高人,刚刚没与他们一般见识罢了。而满眼中尽是些期望,却不敢再开口向他们求助。
“带我去见古木大,这小子祸乱人间,那乱肉散就是他卖的。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张少恨不得咬碎钢牙,气得眼珠子都快迸射出眼眶。
候静当下站了起来,立即要在前面带路。谁知身后一道无形之气打来,她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候晨下了床,看了看满身刀伤的小跟刀,皱起了眉头,“几位高人,能不能将我徒杨强也救治过来?他们是年轻人,经不得风浪。我一把老骨头,愿意带几位去赵族长家讨个公道。”。
时下,候晨用了一次自己从未用过的隔空击人后,已经心花怒放。那是他数十年来追求的最高境界。想不到现在竟然能这么轻易的使出。想起半昏半醒时被人施救的过程,再看看一床的污物,他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这个好办,我来。”李良也要显显能耐,上前去运起灵力,加快了杨强的气息,一分钟过后,他身上的刀伤也全都止住了血。虽然不像候晨般活力焕发,但看起来,也只是睡着了而已。
“谢恩人。静儿,好好在家看着你强哥哥,我带几位恩人去找回你妹。”候晨吩咐着,已经像一阵风一般飘了出去。
见前后判若两人的候晨,李良不禁好奇:“师父,你们怎么治的他?怎么好像一下子厉害了不少?好像,比我都厉害了。”。
李伟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敲了他一个暴栗道:“想得美,虫师讲的是实力,不可想偷懒之事。好好修练,二十年后,就是你的天下了。继命蛊只剩下几十只,为师也全都给你留着呢。”。
一听那好用的小虫子还有几十只,李良的两眼放出光来。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师父走了出去。反正早晚是他的,他也不急于一时了。只是这么神奇的宝贝,平时连自己都没见过,竟然张少一句话就是小抠儿的李伟用了一只,这再次让他对张少的身世起了疑。但却也不敢施问了。
没过多久,在候晨的带领下,他们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外。只见院墙上到处是喜灯。门前也布置得十分漂亮。大半夜的,灯火通明,里面不少人在喝酒吵闹。苗人嗜酒,有喜事时,自然少不了要狠喝一顿。
等张少破门而入时,里面上百人醉得看不清路的已经有几十个。
“什么人?来者是客,先喝三碗!”端着坛子到处敬酒的古木大,显然是喝多了。摇摇晃晃的迈着蛇形步向外走来。
离近一看,别的没看清,却看到了一把银亮如蛇皮的鞭子。那正是他今日不久前被夺去的灵蛇鞭。黑苗族两大至宝武器之一。想到这,他脑子再不好使,也反应过来,惊叫一了声啊,跳回数米远,一个没控制好,酒力发作,撞倒了一张桌子。
桌子一倒,一群醉鬼才慢慢有了些意识。出了不少的冷汗后,酒也醒了一半儿。一群人拔出随身的苗刀,聚在了大门前,围成了一团。
“不可无礼,来者是客,我赵光越的徒弟办喜事,当然不能坏了风景。你们继续喝,我来接待贵客。”说着话,一个干瘦微黑的老头儿拐着棍子分人群走了出来。
一身大袍,看起来像黄眉和陈巫穿过的那种。两眼深陷,目角带翳,看起来像是快要不行的老人。带着头巾式的苗帽,上插一根金色羽毛。鼻子不高,嘴唇扁薄,太阳穴也不是鼓鼓着的,看起来不像身带武功之人。两束长发从帽子中透出,分在身子两边,像两条银尾般向下垂着。
“赵族长,我来带我家宁儿回去,从此不再踏入苗疆一步。”候晨行了个礼,客气的说着。
“哦?你中了尸蛊,竟然还能活过来?看来,今天老头子是遇上霉头了。”赵光越手中的杖一横,突然不知从哪飞出一只小虫来,看起来就是只像指甲刀般大小的蚊子,也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