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使比亚斯,快看哪,那些野猴子首尾相接,机动性不错嘛。像是,这,这不可能。这是一种阵法,他们连铁器都不懂得使用,怎么会研究出阵法来?三千人的阵法,一个大型的部落也不过五六千人,怎么可能分得出三千人来训练什么狗屁阵法?但现在看来,这,这就是一种阵法。”银色和黑色头发斑驳杂交在一起的一个军官骑着巨大的蜥蜴怪兽,身着白毛兽皮做的衣服,披着外蓝内红的流水披风,一双绿色的眼睛已经瞪到了极限。伸出的手臂上肌肉呈一条条的状态,发达至极,手腕上带着的金色护腕上,印有不少特殊的漂亮的符纹,相信会是个不错的宝贝。浓得像画了四次的眉毛正挤成一团抖动着,他一直说着这是种阵法,但属于神域人的骄傲自尊又不允许他害怕。只能矛盾的看着前方,边猜边否定着自己的说法。
身边,一个金发垂肩,带着银色束发带尖脸宽下巴的年轻帅哥,正手握宝剑,骑在一匹全身的毛发都闪着金属光泽的银灰色战马上。他手中的宝剑是那种很宽很厚,两侧开刃的重剑,一米五长的大剑,根本无法直接拔出,只有按下崩簧,解开腰间的束带,才能摘下来。华丽的双手长柄上,用金色的布条绑了好几圈儿,下方的剑尾处圆环形的设计里镶着一块鸡蛋大小的蓝宝石,耀眼到了极点。这人同样一身白色兽毛皮,兽皮护腿护手,全身只露出了头和手肘膝盖,这是为了方便战斗而设计的。同样在一起的两人,那坐着蜥蜴的男人身后的披风平整的贴在身后,而这个年轻男人的披风却几乎是平行于地面飞扬着。一阵风,从他的体内吹出,那是强者的象征。
“鲁卡尔祭司大人,看起来,我们的军队要损失惨重了。不如,让我去会一会那个首领如何?我看,他应该是个了不起的野蛮人,刚刚达到九等战士水准的我,正好要找个对手试试看自己的能力呢。”帅哥说着,终于解开了自己的佩剑,双手握好,夹紧了马背,随时准备冲到前方的战场中去。
鲁卡尔,那个鸡窝头的花发男人扬起了手,“不,我亲爱的侄子,用圣域人的话来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概意思就是说,不要轻易出击,先看看敌人的实力再说吧。”。
“敌人?鲁卡尔祭司大人,做为一名一级神祭,您居然会相信我们神域有敌人?如果非要说有,也只是那些不成气候的圣域人罢了。这些野蛮人,根本不配叫做敌人,他们只不过是渺小的自然生灵,连基本的生存技术都没掌握的未开化的白痴罢了。”金发的阿使比亚斯一甩头,金色的大卷儿的长发向身后飘去,动作潇洒极了。
“呵呵,我的侄子,勇敢的阿使比亚斯。就你现在的年龄取得的这种成就来看,我丝毫不怀疑你将来的成就将压过我,超过你的父亲,甚至可能成为伯爵级的人物。但现在,你必须不停的增长经历,不能随便上战场。该立功的时候,我不会阻止你的。”鲁卡尔说着,打了个响指。
一名哆哆嗦嗦的,冬天将至却只穿着单薄的半透明的白色纱衣的少女,蒙着脸,露着漂亮的大眼睛,慢慢走到了鲁卡尔那趴在地上都有一米二高的大蜥蜴边上。鲁卡尔笑着向下看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少女半透明的衣衫下胸脯处露出的两点粉红。他的绿色双眸突然间闪起了一阵向外散发的强光。
少女身子一摇,被一阵风托着飞到了蜥蜴上,老老实实的趴在了鲁卡尔的怀中。鲁卡尔将手毫不客气的伸进了少女的衣衫里,在她的胸前把玩起来,边捏着还边叹气,“唉,真是难以取舍。成熟的不够弹手,年少的不免丰满。女人的可爱的小软玉,啊,完了,我的诗性大发,却完全没有了灵感。”。
阿使比亚斯斜了这位有些断路的叔叔一眼,扭头看向了战场。说话之间,第一方阵的士兵们已经扬起了满天的尘土,前方的战事看得并不是很清晰了。
张少坐阵蛇首,看准来人,大叫一声,“击蛇首而尾动,蛇卷云端式!”。
一声接一声的喊叫由张少开始,一直传到了队伍尾部。突然之间,整个队伍一横,蛇尾部的大部份狼骑兵以极高的机动力开始奔跑。铁骑兵们的冲击力并没有对强壮的风狼战士造成什么影响,大部份风狼都只是被撞得向后退了两步就停下了。最不济的就是被挤了个根头,但战士们的骑术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一点地就重新上狼,再次投入战斗。
倒霉的铁骑们,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对上狼骑兵。而且这些蛮人,原来在他们的巨力下只有被一下打死打残的份,现在,却对他们的冲击攻击毫不在乎。风狼打仗之时,不止是坐骑脚力,两前爪还是攻击武器。那些铁骑露在外面的长腿,被轻易的划破砍断,倒地之后就会被风狼直接一口嘶开肚皮。没有了坐骑的铁骑兵,哪里还跑得快?第一方阵足有上千名骑兵,刚一接触到张少他们就已经落了下风。
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蛇尾的狼骑兵就卷到了。首尾相接,人缝里夹着人,狼不像马,三足,两足,甚至单脚都能挤着站着。一时间狼叫纷坛,转眼间就将铁骑队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第二方阵的铁骑们早已经准备好发起攻击,按他们的理解,在第一次的重骑冲击后,即使对方是铁打的,也会被冲散了。却哪曾想到,烟尘散去,地上倒的马尸和人尸,全是神域的。如果非要说张少他们有什么损失,就是有不少风狼毛上沾血,再没有了刚来时的威风凛凛。显得有些狼狈。
“看,我就说是个阵法,你们还不信。真是太厉害了。即使是以三千敌一千,却也没有这么快这么利落的。我们杀了他们多少人?”鲁卡尔兴奋的说着,手上一用力,把少女捏得怪哼了一声。
“一个也没伤到。”阿使比亚斯确信的说着,握剑的手更是抖了起来。敌人的表现让他这个九等战士更加兴奋了,一种原始的热血冲动,让他情不自禁,总想冲过去跟铁骑们一起厮杀一阵。
“一个也,没伤到?混蛋东西!来人呀,全军冲锋,把他们给我淹死!”鲁卡尔大叫一声,气得大胡子都连颤了几下。
如果说,遇到了强敌,他打胜了,将会是他的骄傲。将会有本钱在贵族同伴们身边吹一阵子的。但如果是被强敌玩弄了,那就是一件说出去十分丢人的事。就像是让人在他行事时把身下的女人拉走了当他面接着玩儿一样。
“好家伙,这个指挥官是个白痴呀。”张少看着前方挤破头从只能通过两百骑的地方向外冲的铁骑们,当即笑了起来。挥手向后,带着风狼骑兵们向后跑去,向更窄的只能通过五十人的两个巨形建筑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