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怪了!我说你治病的方式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你是李世林前辈的孙子。”关崇勋激动的说。
李昊叹了口气,惆怅的说:“可惜我学医的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了。不过常听父亲谈起过!”
关崇勋拍了拍李昊的肩头,道:“不可惜,不可惜。你能走上中医的道路,并且具有这么高的成就,也算是你爷爷医术的延续啊!”
说着,将自己年轻时学习中医的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关崇勋年轻的时候就在四川射洪,可是因为家庭环境不太好,加上又是地|主成分,身份极为尴尬。虽然他是老牌子高中生,在那个年代绝对是天之骄子。但就是因为地|主成分这个因素,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学医,只能是白天挣工分,晚上偷偷的跑到他师傅家去学习。
但就是这种态度,这样的精神。让关崇勋的中医造诣非常的深厚,而且有一次目睹了李世林治病的过程,对这位医术精湛的老中医非常钦佩,本来打算去跟师的。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调到了重庆,一待就是几十年!
李昊、胡明蕊和苏荃英三人听了关崇勋的话,不禁感慨不已。
其实中医,就该这么来学。只有传承,才能得到中医最深层,最过经过脉的东西。
这下关崇勋可高兴了,心情好,胃口也好了,愣是比李昊只少吃了半碗饭。心中对李昊欣赏到了极点,心说:难怪当初看这小伙子很顺眼呢。
吃完了饭,药也快熬好了。
李昊走进了厨房,看了看砂锅里的药汁,估摸了一下,刚好够喝三次,便嘱咐胡明祥关了火,将药汁全部倒了出来,分为三碗,再把30克生姜汁分别兑入了三碗药汁内。
等药汁凉了一些,便让胡明祥端着药去胡友军的房间,给他喂了药。
胡友军虽然精神不是很好,神智也不太清醒,但好在意识还在,感觉到嘴边有碗。双手捧着碗,将中药咕噜咕噜的喝了进去。
看着胡友军喝了药,大家都没出去,就这样待在房间里观察着。
过了一会儿,李昊走上前为胡友军把了把脉,感觉手脚温度起来了一些,脉象稍微好一点,再听到胡友军喉咙里传来一阵嗬嗬的声响,知道药起作用了,冲站在门口的胡明蕊道:“胡姐,你去取个痰盂过来。”再对胡明祥道:“将你父亲扶起来,手掌握半拳,轻轻的给他拍背。记得一定要空心,有节奏,有规律的拍。”
胡明祥点点头,按照李昊的吩咐,将父亲从床上轻轻的扶了起来,再按照吩咐拍背。
只听到胡友军喉咙里的痰鸣声越来越响,他的面色也从晦暗涨成了猪肝色,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李昊双眼发亮,吩咐胡明蕊将痰盂递到胡友军的嘴边,冲胡明祥急声道:“不要停,继续拍。”
一边的关崇勋和苏荃英看的精神一振,密切的注视着。
这说时迟,那时快。
随着胡明祥的不间断拍打,胡友军猛然张口“呕”了一声,一大块胶状,带着刺鼻腥味的浓痰从他口中哕了出来。
李昊大喜,顾不得这刺鼻的味道,走上前打开手机灯光,看了看胡友军的咽喉,喝道:“继续拍!”
胡明蕊见父亲呕出一口浓痰后,精神状态一下子就起来了,同时眼睛也张开了,知道李专家的药,对症了!
胡明祥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按照李昊的吩咐,一丝不苟的拍打父亲的背部。
【作者题外话】:这则医案来自于戴丽三前辈,这位前辈是云南四大名医之一,擅长内妇儿科,精研伤寒论。过去的中医,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可以名震天下,要是现在的中医也能这样的话,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