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一离开,乔素丽气地直跺脚,“不争气的东西,刚才拦着我干嘛,跟她妈一样,狐狸精一个。”
沈牧之脸色泛青,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去了书房。
乔素丽咬牙切齿,“躲躲躲,就知道躲,你这个好女儿已经快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当初要不是我……”
“好了,妈,”翻来覆去,每次都是同一套说辞,沈诗瑶听地厌烦,“你少说几句,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
移开视线,望着沈柚一离开的方向,沈诗瑶眸底阴霾,阴恻恻地自言自语,“一个小废物而已,兴不起多大的风浪。”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串熟悉的数字。
顾星河并没有带沈柚一去医院,而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沈柚一瞄了他一眼,有些不安,“顾星河,你是医生么?”
又迅速改口,“啊,不对,是星河哥哥。”
顾星河似笑非笑,将面前的小兽自上而下细细扫量了一番,然后一步一步靠近走到了她面前。
像踩在她的心尖尖上。
欣长的身形如同一道魔障压下,沈柚一触电般地缩了缩,“你要干嘛?”
顾星河却只是歪了一下脑袋,伸出手,从她上方拿出了一盒喷剂,缓缓地说,“帮你上药。”
说完,他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抬起了沈柚一的脚。
上药之后,疼痛感减轻了一些。
顾星河将喷剂重新放回原处,沈柚一这才发现,自己头顶上方的柜子里,大大小小,摆满了各种药罐子。
后来,沈柚一才从顾星河的口中得知,他妈妈患有狂躁症,对他来说,挨打是家常便饭。
应了那句话,幸福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沈柚一低垂了眉眼,长睫忽闪,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暗沉的阴影。
半晌,低低出声,“谢谢。”
“还疼么?”恍若白瓷的手指在沈柚一的嘴角轻轻按压,顾星河有些心疼,语气却佯装冰冰凉凉,“你老招惹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