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星河还没有失去斗志，秦立也感到有些欣慰，他站了出来，对陈百川和李敬说道：“连长、指导员，我是李星河的排长，负有领导责任，所以我请求给我一个警告处分，检讨书稍后我就去写，李星河主要以连里的批评教育为主，我想一个中尉的处分决定应该能够平息上级的怒气。”

“胡闹！你以为是买菜呢？还能讨价还价？有没有一定组织原则啦？”还没等陈百川说话，李敬第一个投了反对票。

“指导员，他是我的兵，出任何事，我都有责任，况且他还是一个列兵，背了处分，他以后怎么办？”秦立丝毫没有退却。

“那你还是我的兵呢！”李敬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一旁的陈百川都吓了一跳，毕竟像李敬这样温和的性格实在是很难看到他发火。李敬看着身旁人诧异的目光，也觉得有点失态，放平声调后继续说道：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连长再想想办法，看有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指导员，我”李星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见连长和指导员都不愿再讨论了，也只好把话咽进了肚子。

“咱们走吧。”秦立看到现在这个场合确实也不适合再讨论了，也是准备离开。

在场的几人中，除了李星河，潘大逵也是一排的，此时见排长发话了，只好打了报告后跟在秦立身后出门了。

黄春华和王浩相互看了看，也是感到一阵棘手，但是又实在无能为力，相互使了个眼神后就双双离开了房间。

等人都走后，陈百川打开了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了李敬。

“少抽点，对肺不好。”李敬接过烟后点着了。

“不光李星河这小子感到憋屈，我们有何尝不是呢。”一团烟在陈百川面前散开了。

“再这样下去不光兵成笑话了，你我在主官中也要成笑话了。”

“是不好办啊。”

走出放假后，李星河才感觉轻松了一些，他望着面前秦立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张口了：

“排长，我捅娄子了。”

秦立停下脚步，看着刚才还像一只要战斗的公鸡要独立承担责任，此时却耷拉着脑袋一脸懊悔的李星河，说道：

“我不是跟你讲过么，我们一排没事不出事，出事不怕事，现在有事了，作为集体我们就要一起面对。”

“排长”听着秦立的话，李星河征住了，他没有想到秦立这个时候不会怪他。

“军人要有军人的骨气，这次被集团军批评了，下次就搞一个集团军表彰回来，哪有过不去的坎？”秦立说道：“从哪里跌倒，就他娘的从哪儿给我爬起来！”

“作弊，向来不是荣耀！是耻辱！只会变成让别的连队嘲笑我们的砝码！失去的第一，就该他娘的堂堂正正拿回来！让他们心服口服，让全旅都心服口服！”

秦立瞪大眼睛吼道：“大声告诉我，能不能他娘的把这他娘的第一，给我拿回来！”

“能！”听着秦立的话，李星河又是羞愧又是激动，胸腔内热血沸腾，手脚有些发抖，几乎是咆哮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