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脱力地蹲回去,却被阿喀琉斯提了起来。
虞卿正在忙着懊恼,又因为刚才蹲久了腿有些酸,阿喀琉斯放手之后他没站稳,就一下倒在了阿喀琉斯的身上,坐上了阿喀琉斯的大腿。
阿喀琉斯除了闻到那股惑人的香味之外,就看见虞卿小巧的耳朵此刻红透了,可爱得让人想咬上两口。
不过阿喀琉斯此时没有将虞卿推下去,还温柔地将他发间残留的花瓣摘下来,像与情人耳鬓厮磨一样,问:“主有什么旨意吗?”
虞卿偷偷看了低着头的红衣主教一眼,知道现在阿喀琉斯只是在装样子。他也不知道阿喀琉斯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情人的身份,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他的原本的书中,阿喀琉斯联合各族讨伐了作恶的魔族,让魔王与他们签订了正式的誓约,但是阿喀琉斯还并未得到其他种族的臣服。阿喀琉斯本人是有统一大陆的野心和抱负,但是因为当初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写才能让阿喀琉斯得到其他种族的忠心,所以便不了了之。
但是现在看来阿喀琉斯未必有这种想法,所以虞卿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憋了一会儿,才说:“先想办法封住魔族的通道结界吧。”
阿喀琉斯便低头吻了一下虞卿的耳朵:“谨听神谕。”
红衣主教见自己没有办法劝说阿喀琉斯,便离开了。
他一上门,虞卿就想捂着耳朵起来,但是被阿喀琉斯按住了腰,动弹不得。
“您总是喜欢这样突然出现吗?”
虞卿一边想以后再也不能用这个瞬移了,一边考虑用什么办法脱身。
最后他将自己手里那捧花往阿喀琉斯身前推了推:“这是我特意送给你的。”
阿喀琉斯垂下眼睛,手指摩挲了两下已经开始枯萎的花瓣:“就是别人丢给你的野花?”
“里面有很多人的祝福啊。”虞卿直接将花都塞到了阿喀琉斯怀里,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确实有些草率,便伸手点了花瓣一下,花朵们便通通回到了最灿烂的样子。
“这样总够了吧。”虞卿满意地看向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却看着面前脸上还倒着些得意的,天真烂漫的美人,语气冰冷:“连复生术都愿意赐予你……主可真是偏爱你啊……”
复生术是最高阶的光明魔法,只有沾染上了部分神性,才能承载住决定生灵生死的位格。教会中普遍的治愈系魔法都只能修复伤口,并不能回溯时间。
虞卿知道自己无意间又暴露了别人无法企及的能力,他捏捏衣角说:“主也很偏爱你的。”
“是吗?无论我做什么事,主都不会抛弃我?”
虞卿听着他的质问,又想起了阿喀琉斯亲吻神像的样子。
他是真的有些回答不下去了,眼神游移了一会儿,思考自己该怎么溜出去。
阿喀琉斯看见虞卿低着头,把嘴巴咬得水光潋滟的样子,突然又觉得虞卿身上的香味变重了。他心中无端觉得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处发泄。而眼前不是冰冷的神像,是随便逗弄一下就能软成一团的人……
他突兀地伸出手捏住了虞卿的下巴,吻住了他。
虞卿猝不及防就被撬开了唇齿,缱绻地、充满情欲暗示地、强势地将他吻了个遍。
等他被吻熟了,吻透了,阿喀琉斯才施舍般松开他,问:“……我这样对待主,主也会宽恕我吗?”
虞卿现在腿软得都站不起来,更说不出话了。他有气无力地将书桌上那瓶仅存的墨水砸到了阿喀琉斯身上,然后发着抖跑出了书房。
他捂着嘴巴,忍着眼泪对规则道:“我要讨厌阿喀琉斯了!”
规则见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一直在发抖,也只能顺着他:“好好好,讨厌就讨厌,我们换人就是。”
虞卿是彻底被阿喀琉斯吓到,他之后也没回去,就在外面的水池边蹲到吃晚饭,然后跑去教会蹭了一顿圣餐,又接着踢石子,揪野草,撵大猫,一直厮混到夜深了才摸黑回到阿喀琉斯的寝宫。
因为阿喀琉斯没有给他另外安排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