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倒是很迷茫，他记得自己没写过那么久远的事，连撒斯姆的前身也没有提，所以他就认为是世界规则自己补全的。

不过这个规则倒是很敬业啊，打补丁都已经打到五千年之前了。

他托着双腮，一副听故事的样子，问撒斯姆：“后来呢？你没有去追求他吗？”

撒斯姆说：“我没有那个资格。后来就变成了鬼族。”

虞卿看着撒斯姆，明明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在撒斯姆口中几句话不到，就解释完了。

虞卿僵硬了一会儿，蹦起来努力活跃气氛：“那现在他在哪里？你照样可以去找他啊，你不是鬼王吗？”

“他消失了，在我成为鬼族的时候。大陆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一切重新洗牌，大陆上被分出了六大种族，分而治之。”

“我们猜测，他是为了建立新的秩序而陷入沉睡……”

虞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沉默了一会儿，问规则：“撒斯姆说的，不会是你吧？”

规则：“……”

规则：“我只是一个球，谢谢。”

“这谁知道，万一你之前能化成人身呢？”

“我只是世界规则衍生出来的意志而已，造物都察觉不到我的存在的，不然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看着规则快要被自己气疯了，虞卿只好勉为其难地说好吧。但实际上他的眼里还带着质疑。

规则为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是虞卿而感到深深的无力。

虞卿看规则不理自己了，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就去跟规则道歉。结果规则又拒绝他：

“你别道歉，神明是不会错的。”

虞卿到现在也并没有将自己当成什么创世神，他只是抱着创作着的心态看这些活过来的角色罢了。

不过跟规则是说不清楚的，虞卿索性选择跳过这件事。

撒斯姆也知道虞卿动不动就会开始发呆，他很有耐心，也不打扰虞卿。虞卿看窗外，他就看着虞卿。

等到虞卿回过神，就再次对上了撒斯姆那双让人记忆深刻的眼睛。

“怎么了？”

虞卿还是还用手撑着腮帮子，眼里满是赞美：“你的眼睛好像鸽血红宝石……”

“我没有见过那种宝石。”撒斯姆回答。

“不，没关系啦。想看的话就看你自己的眼睛吧。”

撒斯姆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虞卿对他现在这个皮相的喜爱，明明他向来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个小魅魔的审美是不是有些异类？

虞卿要是知道撒斯姆在想什么，肯定要跳起来打他的脑袋。他作为一个称职的父亲，给好大儿们的都是最好的！光看撒斯姆那另外半边完好的脸，还有如同积雪一样的白发，别人第一眼都会认为他是精灵吧。而且美到一定程度，连他那半边白骨都是相得益彰的呀。他不受欢迎完全不是因为长得骇人，是性格问题好吗？

但是撒斯姆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