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张了张嘴，还是不想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口。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糊糊写手，没资格当什么神明，也承受不起这么重大的期望和责任。

他只能咬定自己没有和主生孩子，其他的也不解释。

阿喀琉斯看着面前突然低下头瘪气了的小家伙，快速平复心中的震惊。他问：“但是孩子确实是你和主两个人的，你和主有这种关系，却还要来勾引别人，脚踏几只船，主难道不知道你的不忠不洁吗？”

“我哪里又和别人在一起了？”虞卿委屈，但虞卿不说。

“你一出现就勾引我的侍从，现在又来勾引我，成为我的情人。说到底，你就是个小骗子，骗我，还敢骗主，世上没有比你更胆大包天的人了。你说，是不是？”

阿喀琉斯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带着斥责，但似乎并不是很生气。

所以他始终没有回答阿喀琉斯的问题，一是回答不了，二是回答不起。

在阿喀琉斯的逼视下，他偏过脑袋，蹙着眉头委委屈屈，看上去可怜得让人心软。

阿喀琉斯俯视着他，内心已经平静下来。在虞卿身上，好像无论发生多荒谬的事都能变得理所当然，他已经逐渐习惯了，但是还是不满。

仗着偏爱就有恃无恐到处撩人，但是又傻得随便谁都可以骗到手，还学会了撒谎。

太不听话了。

于是他示意侍从停下马车，揉揉虞卿毛茸茸的脑袋，对他说：“小骗子，我要惩罚你了。”

……

妖族的城市已经近在眼前了。

但是现在的侍从们都不敢进马车去打扰教皇陛下。

守在外面的人能隐隐听到诵读声和令人脸红的水声。

马车内。

虞卿跪坐在地，正捧着一本厚重的，由羊皮纸装订的古书。他正在读书中的内容，但发出的诵读声有些含混不清，时不时带着口水音，黏糊糊湿答答，嘴唇也一片艳红。

阿喀琉斯就在他旁边，闭目着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

虞卿吸允了一下嘴里的东西，才不让口水顺着嘴角流出。

他的嘴巴真的很痛了，舌头也火辣辣的，但是面对阿喀琉斯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问规则：我念了多久了？

规则：快一个钟头了，马上就到妖城，坚持住。

虞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离掉下来也就差了一个阿喀琉斯的距离。

他没想到阿喀琉斯这么坏，说如果他不接受惩罚，就把他亲到哭出来。

“你应该害怕我亲你吧，如果不要的话，就乖一点。接受惩罚，这也是我们之前说好的。”

阿喀琉斯一开口，虞卿就相信了，他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完美的教皇陛下，私底下会这么欺负人。

虞卿只好乖乖接受，看着阿喀琉斯不紧不慢摘掉手上的宝石戒指，丢到他怀里。

他对虞卿说：“含着，给我念书。”

虞卿愣愣地捏着戒指。在阿喀琉斯的注视中，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戒指一点点含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