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了酒囊打开后一股药味扑鼻而来,这味道确实不太好闻,不过饮了两口后周身确实感觉热起来。
“那当然了,出门在外总要以备不时之需。”
祝矜怡用火折子点燃了树枝,摇曳的篝火照亮着整个破庙,四周寂静,只有屋檐上的雨滴低落在地上的声音,安心凝神,宛如天籁。
在他不经意间,少女燃起了梅花香。
那味道十分淡雅,寻常人根本无法察觉,而袅袅升起的一缕青烟仿佛将男子带到了梦境之中,他如痴如醉,凤眼朦胧。
“祝矜怡,你长得真像我阿姊。”
“你若将我当成你阿姊也无大碍。”
他缓缓地靠了过来,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她的皮肤仿若瓷器,她的唇瓣犹如一颗带着琼浆玉露的樱桃,小巧的鼻子,如葡萄一般的双眸,淡淡的远山眉,原来她是这般的好看。
他拨开了少女的青丝,笑了起来,“可你不是,我阿姊的耳朵上有颗红色的痣。”
眼前的人渐渐开始模糊,而男子的梦境中似乎多了一个身影,那身影在此刻从他的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少女淡然自若地坐在那里,看着伏在自己腿上睡着的男子,说道:“此梅花香有安神的效果,希望你能做个美梦。”
她可是有现代思想的人,怎会为了爱情去付出生命?她可不敢赌,她只是个女炮灰,她不愿和一个拥有主角光环的崔丽华去争,更当不好皇后,她喜欢自由。
一夜美梦,男子大梦初醒,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他揉了揉眉心,又看着从门外进来的祝矜怡,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祝矜怡,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少女微微蹙眉,不明所以,“我对你?”
“你在酒里下了药是不是?”
他只记得自己喝了酒,喝了酒以后他觉得少女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稷清和欲言又止,“迷药,还是什么春…”
听的他不敢说下去,祝矜怡啼笑皆非,她真是佩服他的想象力,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对他下药?话本也不敢这么写,要说原女炮灰对他爱而不得,然后在他的酒里下药这可以理解。
“春什么春,你是思春了吧?”
“那我的衣服。”
祝矜怡冷瞥了他一眼,“我若是不帮你湿的外袍脱了会加剧你的咳症。”
他怎会生出这般可怕的想法?!
“我告诉你祝矜怡你好歹是医仙的女儿,纵然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也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
原来他觉得祝矜怡对他有非分之想,少女打量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摇头说道:“我对你这种弱不禁风的男子,没兴趣,你放心吧,我什么也没做,但是你是不是完璧之身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完璧之身这个词他从来只听说过用在女子身上,她竟然还能说的如此轻佻。
“你这混话也是话本学来的?”
少女懒得搭理他,昨日之事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和他也并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稷清和我告诉你,身为男子要讲男德,昨夜是你扯着我的衣服不松开,后来你醉了我便放你在一旁睡了,明白了吗?”
二人就这样闹了一路回到了客栈,而男子始终认为她的酒有问题,祝矜怡解释了很多遍也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她始终没忘记男子在大雨中说的那些话,也许他真的是很想吃一碗姐姐做的汤圆吧。
作为朋友,他又护送她一路,祝矜怡做一碗汤圆给他也是常理之中。
“小二,你将这个送上去。”
“就是同你一起的那个男子?”
“恩。”
小二端着汤圆上了楼,敲开了男子的门将汤圆放在了他的身侧。
“公子,这是小店送的汤圆。”
他又加了一句,“芝麻馅儿的。”
男子并没有多问,如花瓣一般的唇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汤圆,原来不是阿姊才可以做,也不是阿姊做的才是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