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攀上了附近的一颗大树,古澄站在树梢上四下望了望,打算在弄清楚方向和路线之后再出发。
“嫩孩儿,嫩快哈来,那上面危险勒很,快哈来……”一个声音在古澄攀上树梢之后突兀地从古澄的脚下传来,带着浓浓的口音。
古澄低头一看,一个扛着锄头的大概五六十岁的大爷站在树下,一脸焦急地看着古澄,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满是担忧。
古澄从树上滑了下来,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大爷:“大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讲真,这个大爷的地方方言实在是太地方了一点,古澄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就是,嫩啥,俺看你爬到那树上去了,想叫你下来,嫩上面危险得很,嘿嘿……”
大爷一脸的憨厚,有些黑红的脸上是山里人特有的淳朴。
这次大爷的语速放慢了些,古澄倒是听懂了,他想起些什么,急忙问道:“大爷你知道这儿最近的城市在哪儿吗?”
大爷答道:“你说的是县城吧?你要去的话俺带你去。”
古澄喜出望外:“那再好不过了。”
跟着大爷走了几公里的山路,听着大爷一路滔滔不绝地从村东头掉下去过几个小孩子的茅坑讲到村西头那片种不出几颗白菜的地,古澄终于晕乎乎地被大爷带到了一条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的公路上。
“这条公路,就是通往俺们县城的路了,每天这个点儿啊,都有一趟车进县城的,你搭车就可以进城了。”
说来大爷的点也是估得够准,话音刚落便有一辆稍显破旧的中巴从路的那一头缓缓驶了过来。
“那啥,俺身上没带钱,家里老婆也还等着俺回去吃饭,俺就不跟你去县城了哈。”大爷挠了挠头,目送着古澄上了车。
临走前,古澄塞给大爷五百块钱:“谢谢你了大爷,这点钱你拿着买点吃的吧。”
大爷接着这五百块钱,手却是有些颤抖:“谢谢,谢谢……”
大爷看着中巴消失在路的尽头,放下锄头,将锄头末端掰了下来,却是一个伪装成木头柄的通讯器,大爷把通讯器放在耳边:“报告1号,古澄已经离开。”
随即,大爷捏着手里的五百块钱,啐了一口:“妈的身上带了两万,才给老子五百,酒都买不了几瓶,真抠!”
“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买不了好酒买点下酒菜也行……”大爷嘟嘟囔囔地将五百块钱揣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