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李秋莹可能以为人家真的是来打招呼的，但方雯能明白过来，大晚上的跑到警察局来，很有可能并不是为了李兰兰，而是为了她。

说不定还是一收到消息就主动请缨了。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心向前朝的老臣，当然不是为了谋反，但肯定是想照顾李秋莹的。

方雯是以回了一个略显动容的微笑，眼睛也忽而亮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他是谁，但隐忍着激动的样子。

李兰兰看到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从张端背后出来就发火吼她：“你装可怜给谁看？你敢说今天不是你陷害我？又是视频为证……你就没有一点新花样！”

站在方雯身后罩着她的“门神”秦挚霎时间皱起了眉头。他看向带着李兰兰的警察：“小刘，她都登记完了吗？”

那小刘眼珠一转：“没有。”

李兰兰抓狂：“我要投诉你们，没完没了了还！”

又朝着年纪和李润文差不多大的张端发火：“你不是说一切都搞定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吗？还要做什么劳什子登记吗？！是不是在唬我！”

张端也不生气在，只是很平静：“只是一些签字而已，您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李兰兰已经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直接就一马当先冲下楼去。

方雯和张端走在一起含蓄的说了几句话，似乎看秦挚在，他欲言又止，方雯看了眼秦挚，很淡定：“张伯伯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秦队长不是外人。”

张端沉吟了一下：“是这样，董事长最近委托我让我代理董事长夫人的案子。”

方雯无声摇头。

张端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趁机交换了电话下了楼，秦挚一直跟在两人身后，李兰兰在下边恨不得把纸戳烂似的签字。

方雯才没工夫等她，和张端告别，就上了秦挚的车。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目送着秦挚的车远去，方雯回到房间就放水洗澡。半夜，在浴室里靠着窗泡澡，看着院子里波光粼粼的泳池发呆。

警察叔叔真的正义感太强了。

就这么看不得人间疾苦吗？

一只安静的0966突然出现：“你可以对人家好点，除了刚开始你还示弱过，越到后边你就表现的越绝情，就好像拒绝别人对你好一样。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方雯听到这话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不觉得自己有点毛病，真正奇怪的人是警察叔叔才对。

第二天李兰兰和方雯深夜造造访警察局的事情还是上了新闻，学校里的人因为和她们相关，多少关注着她们，方雯走进学校就发现，会对着她窃窃私语的人更多了，而李兰兰也装不下去了。

直接从早上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发脾气，下车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等到了教室以后怨气极大。

关键班上突然出现了嘲笑她的声音，有几个别班的男生可能和抓进去的几个未成年是邻居听到的风声，跑过来戏弄李兰兰。

他们看上去倒不是很生气，主要是态度傲慢，想教训李兰兰。

“别说，公主就是不一样，上个学还要还要找一群人欺负自己的姐姐。”

“啊，这个动漫小周你也看了？，都怪她是个丑八怪公主啦，丑八怪……”

他们嬉笑着，三三两两的聚在离李兰兰不过三尺的地方，还拿个小球传来传去，传着传着，突然一下子打中了李兰兰。

还嬉皮笑脸的凑上去问她：“没事吧，公主，呵呵，不要太在意啊公主，我们好怕怕呀，我们可不想去坐牢啊。”

李兰兰气得七窍生烟，孟地站起来朝他们吼：“你们几个统统不想活了是把？！”

张潇就在她旁边，在小球飞过来的时候直接躲开了，一副我“无所谓”，我不参合的样子，搞得大家更加肆无忌惮了。

“怎么啦怎么拉？”

“哎呀，别呀，生什么气啊，我们挺想活的呢。”

“别别别，我不想活，我不想活，公主来呀，有气冲我撒，我们出去谈谈？”

他们嬉皮笑脸，李兰兰嘴上不依不饶却也警惕着并不和他们走。

谁知道会不会被拖到哪个犄角旮旯打一顿。

她又不傻。

看到有人找李兰兰的麻烦，方雯觉得自己恐怕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学校现在的氛围与她而言，只有更糟糕，没有最糟糕。

看到走廊外站满了人，有几个把校服外套穿的各种夸张的女生不时从后门看她一眼。

连沈菡都感觉出来不对劲，叮嘱她：“一会儿上厕所一定不要一个人知道吗？去哪里都要和我在一起。”

“知道了。”

方雯答应下来。第二节大课下，两个人一起去上厕所，才进去，外面的门突然被关上了。

沈菡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快要关进的门，门外的人被突然的一拉，发出一声惊呼，差点没摔倒。

沈菡不愧是真的练过，猛地一用力，突然拉开了门，两个浓妆艳抹，腰上系着外套的女生大惊失色，沈菡冲了出去要教训她们。

门突然在她身后关上了。

“喂！把门打开！”

沈菡在门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