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巷子的苏年收了收笑容,面上疲惫。
…
国宴
风祁坐在主位上,端起酒杯,笑道,“多谢各位的到来。”
各席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风城站起身来,微微俯首,“父皇,今日是您的生辰,儿臣在请军大漠离开之际,在皇庙求了一个平安符与安定符,平安符愿父皇平安长乐,安定符念天下三分安定,随儿臣的礼一起献给父皇。”
风城话一出,各席哗然,再到寂然。
其他国的使臣多少都在猜测风城话里的真实,毕竟,卓蔺刚刚才赢了大漠之战。卓蔺国的一些大臣则是觉得他们国家刚好处于优势,怎么就想着天下三分了呢?
苏年首先鼓起掌来,斜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风流倜傥,“殿下好志气,倒是看的通透。”
“阿城先坐下吧。”风祁看着他这个儿子,目光幽深。
风城坐下来,目光便停在了苏年身上。
苏年抬眉,起身作揖,“殿下,臣乃国师萧漾。”
风城再次起身,同样作揖,“国师,英雄所见略同。”
卓蔺的一些大臣们有些上头了,皇上怎随国师和殿下如此胡来,就连左相也不言语。
宴会结束后,风城喝点有些醉意了,风祁便派人将他留在宫中留宿,各国使臣离席后,又把苏年留了下来。
偏殿中
“陛下可有雅兴与臣对弈一局?”
风祁点头,让小内监摆好棋盘后,便让他们退下了。
苏年选了白子,风祁便拿起黑子率先落下,语气随意休闲道,“国师今天在国宴上所说何意?”
“陛下以为何意?臣不过是见殿下年少肆意,附和几句罢了。”
“哦,我怎么不见得你认为他年少轻狂?”
苏年看了一眼风祁,又落下一子,“又或许,是殿下的话正中臣下怀,毕竟合作几次了。”
风祁下棋的手稍停了会,便也落下一子,“昨夜左相也找朕下了一局棋。”
“那肯定不愉快。”苏年笑道。
“何以见得?”
“左相那么死板。”
“是啊,那么死板的人也会做错事,”风祁也笑了笑,“我听闻了一件趣事,也说给国师听听?”
“臣对左相不予置评,至于陛下说的趣事,臣倒是感兴趣。”
“好,一年前苍双苏将军在历经一场小战后便消失了,此后,军中就由苏木小苏将军接管、马林副将辅佐了,国师你说好不好笑?”风祁整好以暇地看着苏年。
苏年把棋放在手里把玩,看向棋盘,“陛下还是棋高一术,这局棋死了。”
风祁一直微笑着,收回刚刚一子,“其实在风宜的事被揭开之前,我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但,”风祁顿了顿,“我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因为二殿下的母妃没背景?只是一介小宫女?”
“一半一半吧。”
“陛下当年登基无风无雨,臣也很信服,臣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陛下要如此?难道真的就护不住一个孩子?说您是性情之人,您也凉薄,说您凉薄,您也性情。”
“我性情?也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了。谁都明白,上位之路不可能没有血腥,我上位时不过是靠着皇后一脉,但皇后一脉的心思过重,所以,我任由风宜作为。”
“所以,皇后一脉便没落了,皇后成为了先皇后,前大皇子自大没有实力,陛下这招,确实见血。”
风祁放下手里的棋,看向棋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