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直起身体,把手表抬手即亮的操作改成按下旁边的键才能显示时间。
“早上两点十一?”
如果没发生这个事,说不定他还在跟好大儿们准备彻夜开个逃跑party呢,但现在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把电脑和手机给放到箱子后,把锁也给锁上了,费劲巴拉地搬到床上里边,才守着箱子躺下。
他撑着大眼睛看着还在吧唧奶的浆果,心里空旷无比,最初的新奇劲儿过了,回不了家的恐惧感这才涌上心头,如果他是从大门出去的,手也不会受伤,说不定他也不会遇上这种离奇的事情,哎,他感觉自己被蚌住了。
没错,到现在他都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想悄悄走,而是自己的方法错了
眼皮渐渐地沉重起来,于星河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等到窗外橘色的余晖照进整个屋子,外面的温度稍些凉快时,床上蜷成一团的人只是扭了扭,又继续睡了下去。
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咚咚”
“公子您在吗?”
“啊,啊?有人,我在里面。”
听见声音后于星河一下坐起来,头脑昏昏沉沉的,又身处落日橘光里,仿佛他穿越过来的这件事只是他在做梦一样。看了看时间,六点多,他已经睡了四个小时左右了。
浆果听见门口有动静,早就哒哒哒地跑到门口,外面的人开门时差点把它给推倒了。
一名穿着朴实、鬓边染些白发的男人提着个盒子,一脸慈祥地走进来看着于星河。
“公子,我是王府里的管家,您叫我高伯就行。这几日事有些多,忙得我都不知道府里来了客人。”
于星河有些尴尬,不是高伯不称职不清楚,而是他人从天来,任谁都不会知道家里来了客人
高伯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把里面的饭菜端出来摆在桌上,“您以后有吩咐就来西边的屋子找我,我都在那儿做事。”
于星河有礼貌地下床过去说:“哦,好的高伯伯,请问现在什么时时辰了?”
“刚过酉时不久。”
于星河默默换算着,那就是下午五点左右,他点击手表发现显示的是凌晨五点多,这么巧?那从现在开始他是不是就可以看手表来判断这边的时间了?
高伯微笑地看着面前这长相好看穿着奇异的公子,没有对他手上那个会发光的东西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于星河往桌上一看,一荤一素一汤,今天去倒热水发生了那些事情,他还在想是不是以后做饭都要他自己来了,不过幸好。
他好奇地问这府里唯一看着好说话的人:“高伯伯,外面那些人怎么那么古怪啊。”
高伯却只是一笑:“公子有难事尽管找我。”说完就利落地收好盒子退了出去。
见人不说,于星河也只能先吃这个姑且算是早饭的饭。桌上的三个菜分量还行,卖相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没了那边的各种花样调料味道好不好。
他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叶子菜,越吃越觉得纯天然有机蔬菜是怎么炒都好吃,虽然没什么胃口,现在也扫光了大半。
打了个嗝,习惯性地想往后靠着椅背,差点就翻车摔在了地上。这要是在家里,早就被大哥说了。
不多时有人进来收拾碗筷,是今天院子里打扫中的一员,于星河假装观赏屋子实则借机观察那个人,在他向自己行礼时连忙转过头。
奇奇怪怪,会不会是那个王爷给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想到此处浑身又打了个寒战。
坐立难安地到处在房间走动,手机什么的他都不敢玩,生怕把手机给玩没电了,可是吃完饭就彻底无聊了下来,这让网瘾青年实在难熬,这种劲儿还超过了穿越的茫然感。
浆果倒是到处在跑酷,只是它那个快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小肚子看得他有些不放心。
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消耗电量看时间,七点半,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踮起脚走到门口,慢慢推开一点缝隙查探外面的情况,灰蓝的天色映下来,使外面看着十分诡秘。
没看到人专门守着他后,他就彻底推开门,沿着走廊到处闲逛了起来。
可能是这边没什么人住,稀稀拉拉的隔了一段距离才有灯笼挂在檐上,他专门挑了远离那个王爷房间的路,只有两三个下人路过,其中一个人他还见过。
这里高阁楼台矗立,古色古香,假山流水,廊下细流,翠绿的树木环绕丛生,除了木板路外,地上都铺了细碎的小石子。
逛了许久,绕过多少弯弯绕绕,最初还想在心里默画出这里的整体方位,现在也走昏了头。
于星河:
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片灯火通明的地方,他才发现自己是绕到了他本不想到的地方。
脚步放轻下来,路过下午掉到的那个房间时,往里面看了眼,没什么人在里面。
他打着房檐边垂下来的半截卷帘下的烟蓝穗子,一路拍着走过,卷帘下摆轻微地动荡着,前面有扇打开的窗户,他往里瞄了眼,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后连忙躲在窗边。
里面那人身材挺拔,一袭黑色织金长袍勾勒得那人肩宽腰窄,银白的铜冠高高束起,一手背着,一手提起毛笔在桌前的纸上缓缓写着什么。侧脸看上去俊俏无比,下颚清晰锋利,鸦长睫毛下的神情十分专注。
他这边窗户吹进去一阵风,镇纸没压住的地方哗啦翻飞,那人只是伸手抚平了纸张,后又继续沾墨题写。
是那个王爷,于星河发呆地看了会后,怕被人发现,就弯下腰走过去,走到厨房找到了一块生肉,然后切了一小盘带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