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嘛,跟电视剧里大差不差。
傅尸末根本没有出府,一直在书房里看书,等赵策等了那么久后就让门外的奴影去把人给打发了。
晚膳时,于星河半天没来,傅尸末等到快没有耐心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他端着个盘子,里面盛着雪白的果子。
那果子上一点斑都没有,饱满莹润,一看就是上乘。于星河把盘子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傅尸末才看清那是什么。
那是玉书果,玉书树乃是境外移栽来雍京城的,当年奉上玉书树的队伍在途中就死了无数株苗,种活了的也就只有这棵,开花时繁华盛景,落花时节宛若白雪纷飞般漂亮。
最重要的是这树几年过了才结一次果,每次也产的不多。
傅尸末青筋毕显:“你摘了多少这个果子。”
于星河丝毫没感受到危险,笑嘻嘻地说:“就那几个,我全摘啦,剩下的在厨房,这些不够你吃吗?这个真的水汁饱满,口齿留香哎!王爷,府里还有这种树吗?”
说完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大眼溜溜地看着他。
傅尸末看着于星河的样子,想起了些本就尘封已久的往事,本想惩罚这个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的人,后来又算了。
“就这一棵,再没有多的了。”
“哦,好吧。”
与此同时厨房里,高伯转悠到这里,看到篮子里的玉书果时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没看清,等走近一看居然是玉书果,他顿时感到胸有些胀痛。
天黑后,高伯到中院时,傅尸末正靠坐在回廊上,从高伯方向看去,那人全身隐藏在黑暗里,只能看到线条冷硬的侧脸。
“王爷,我给你把灯点上。”说完高伯就准备点燃墙上的灯笼。
“不用。”
高伯:“今日老奴发现玉书果被人摘了。”
“于公子摘的,我吃到了。”
高伯听见后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会就走了。
第二日,王府马车不早也不晚地到达宫门外,一路上无数臣子对着这位刚回雍京没多久的明王行礼。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的早朝定是腥风血雨,远洲边境的事早已传了个遍,却没人从傅尸末的脸上看出来什么慌张。
果然,等皇帝一出来,就立马有人上参。
陈宏大刀阔马地往中间一站:“皇上,臣听闻这远洲边境最近又出现了动乱,丹兰族的人怕是听闻明王回了雍京城,贼心又生。”
说完还看了眼前面的傅尸末,这一眼不怕傅尸末看不到,这是给皇帝看的。
“这北境军内突生变故,没了明王坐镇,还能守好北境吗?前些天还在说明王思恋故土难耐,恐怕一时半会也不想回远洲了。皇上,臣有一计,不如另派一名武将前去远洲坐镇,待明王想回去了也不迟,这样既让明王留在了雍京城,又解决了北境祸患,岂不两全其美?”
当日为明王辩解的朝臣们脸瞬间气红了。
皇帝没个法子,这下正好有个人给他出主意,不禁喜出望外,正准备问问谁有此担当前去远洲,下意识看了眼右手边站着的傅尸末。
傅尸末没什么表情,神色之间皇帝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只好掩下高兴重新坐回龙椅。
“这怎么能行,这将领岂是说换就换的?明王,你怎么看的?”
傅尸末淡淡道:“那便就按陈大人说的,找个人去远洲吧,本王属实是在那儿呆够了。”
顿时就有不少大臣出声:“这简直是荒唐!”
陈宏还以为自己会遭到反驳,但是没想到自己连第二波理由都还没说就成功了,心里生出疑惑,却还是忙道,
“这为首继冀军的曹户曹将军多年守在东北境内,从无败绩,令那些贼人闻风丧胆,臣以为,曹将军在合适不过了。”
皇帝一掌拍向椅子:“就这么办!”
于星河属实无聊,在王府里转悠的时候,竟然看见池塘里有鱼,于是赶紧拉住像幽灵一样路过的奴一。
“一姐,能不能给我找把鱼竿啊~”
嘿嘿,漂亮的大姐姐。
奴一愣了愣,她只知道没有人跟于星河一样在府里住过这么久,这种人身份肯定很尊贵,对于这种奇怪的要求是要满足的。
奴一跟他行了礼,快速走开,于星河还以为府里是没有钓鱼竿,不免有些失望。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奴一找到于星河,将从高伯那里找来的鱼竿给了他,于星河望着手里的鱼竿两眼冒星光,直接把没事干的奴一拐走。
中院
傅尸末刚下朝,喝了口茶,感觉茶冷了下来,蹙眉喊了一声:“奴一。”
奴影闻声带着奴二进来换茶,说:“王爷,奴一在于公子那里。”
傅尸末听见于星河的名字,抬眼看向奴影:“他们在干什么。”
“于公子在钓鱼,奴一在找鱼饵。”
等傅尸末到池塘的时候,于星河正悠哉盘腿坐在平桥上,一旁还放着果盘糕点,一旁放着鱼桶,于星河的那只猫前脚勉强搭在围栏上,试图翻越,被于星河丢了条小鱼吸引住了目光,它就围着那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嗅。
奴一在不远处拿着小刀挖土,人本来就有些呆,举着把小刀执着地辛勤耕耘。
虽然太阳有些毒,但反正于星河也晒不黑,而且这边离那个大湖不远,轻轻微风拂过,让人感觉惬意不已。
果然,人还是要会给自己找点乐子才行。
但那边的傅尸末却在想,要是再不把于星河放出去,恐怕哪天整个府都要被他翻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