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2 / 2)

“要我说,最不能知道的就是那群助教,我平生最怕他们了。”

有人用扇柄敲打了这说话的人,“提什么不好!偏要提那群助教。”

“哎思邈,咱们要不叫老鸨给我们点些”

刚才一直在吃点心没说话的少年连忙摇头,“疯了啊你,光是坐这儿风险就够大了,还点,你要点自己去二楼吧。”

陈明良:“那还是算了,我一个人有些怕,那咱就这样干坐着?”

“台子上的还不够你我天!那是谁!”

陈明良奇怪地顺着孟思邈的目光看过去,一下子就跳起来了:“是吴助教!快躲起来!”

其余人吓得从椅子上滑溜下来,弯着腰准备躲着点,结果还是被门口的人发现了。

“陈明良!你们给我站住!”

“陈明良都怪你,干嘛说那么大声啊!”

吴谀收到一个学子的无嘱名信,说乙班有人结伙到芳朝楼找女人,他本以为是学子们之间的玩笑,却又怕是真的,只好过来看看。

刚开始他在门口犹豫了许久,这种风月场所他从没有来过,打算在门口看一圈就走,结果听到了陈明良那个大嗓门,往那边一看全是乙班的学子。

“孟思邈陈明良你们给我站住!”

楼里的人都好奇地往这边瞧,看到是学子府的人就没什么兴趣了,倒是对刚进来的那人有些想法。

二楼雅间里的离反解随眼一瞟,小跑着的那人身穿月牙白的长袍,袍脚翻飞如花,同色腰封裹出如台上舞女般纤细的腰,头上用发冠端正地束起青丝,身量纤长,如画般的面孔显得人清风霁月温文尔雅。

他往吴谀挂着的玉牌看去,没想到这人还是学子府的助教。

“回府。”

听到傅尸末的话后,离反解瞬间收回视线。

回到府里,已经是亥时了,傅尸末在回中院时听到前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没怎么想就知道是于星河。

于星河扒拉花和草,到处找着浆果。这些天晚上实在是睡不着,他就故意把浆果给放出去,过许久后才开始找猫,有时候找到了又放,再去找一遍。

他现在正撅着个屁股,拿着自制的逗猫棒挥舞着,陡然看见浆果在池边一棵树下徘徊,他收好逗猫棒,准备过去把猫抱起来,结果浆果一看见他就知道要回房间去了,然后噌噌噌地往池上平桥跑。

池塘上的平桥两边没有任何遮拦,而且池子也不知道有多深,于星河连忙跟着浆果跑过去。

“浆果别跑!”

浆果那小短腿各跑各的谁也不服,直线都没跑准,眼看着快要掉下池子了,于星河感觉到旁边一阵风带过,眨眼间就看见傅尸末在桥上抱着浆果。

于星河过去垫脚从傅尸末怀里接过浆果,有些后怕地顺了顺浆果的毛。

“谢谢王爷。”

傅尸末就嗯了一声,想了想那天的场景,又加了句:“早点回房,府里的灯要全灭了。”

于星河仰着头看他:“哦,对了,王爷我能不能出去啊?我还没出府见过外面的集市,府里也没人跟我说说话,我真的要待不住了。”

于星河把浆果举在脸前,一猫一人眼巴巴地看着傅尸末。

傅尸末看于星河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

“什么时候交代了你的真实身份,来这里的目的,什么时候能出府。”

于星河瘪嘴叹了口气:“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不会在这里了,你把我关在府里我除了吃喝拉撒睡没有任何贡献,你看还不如把我放出去。”

对此傅尸末居高临下地说:“明天本王会跟高伯说声,叫他给你安排点活。”

于星河:

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虽然这么说,但是第二天高伯也没有来叫他干活,这让他松了口气。

就这样平平无奇地过了两天,于星河发现平桥和但凡有小滩和湖的地方,边缘处都被装上了大半个手臂长的栅栏,这都是什么时候装的?他怎么不知道。

之后他就任浆果自己出去玩,也不怕它掉下去了。

回房间的时候,桌子上有几个托盘,上面整齐地放着衣服,于星河上去摸了摸面料,颜色花纹都是按照之前他穿的次数最多的那几件做的。

自从那天傅尸末说了他后,他也已经有些日子没穿这种衣服,都是穿着自己带过来的。

这里的人都这么喜怒无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