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河以为今早这样就结束了,正准备开溜,傅尸末下一句话就把他给定住了。
“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这衣裳的布料是朝廷赏下来的贡品,外面一尺难求,就算本王府里全是这种贡品”
于星河转过身立马解释道:“我我,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我在给我的猫做玩的东西,要用到这些鸡毛。”
傅尸末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了,于星河嘶了一声连忙跑了回去。
在别人屋檐下还是要适当的学会低头,这些天在一起吃饭的情谊,于星河还以为从此以后傅尸末这根大腿他就抱紧了,今天一下把他给拉回了现实。古代的王爷没一个是善茬,他一个黑户口还能活到现在这种样子差不多了。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把它摆在了凳子上,处理好这些鸡毛后,就把从厨房取来的一根木棍用小刀刮干净,在房间里找来一根棉绳,费劲巴拉的把这些鸡毛给穿好,接着把棉绳给绑在木棍的一端。
“差点啥。”
他嘀咕了一句,才想起来还差个铃铛,算了,铃铛就再说吧。
他把浆果给找出来,举着逗猫棒甩在浆果的面前,但是浆果闻了闻那个逗猫棒,反而后退了几步,于星河疑惑地拎起鸡毛一闻,一股上头的味道直冲鼻子。
刚才做的时候还没怎么闻到,现在才发现这鸡屎味可真浓郁,他只好拿去洗干净。
晚上的时候,他就看到今早那只大公鸡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正满身散发着香气躺在瓷白的碗里,早知道他就等这鸡处理的时候再拿鸡毛,现在他也只能是狠狠地舀上一大勺鸡兄来弥补心中的愤恨了。
傅尸末注意到,于星河又穿回他以前的那些衣服,难道是今早他说的那些话让于星河多想了?
“今日你说的那个东西做好没有?”
“嗯?”吃饭的时候他们向来都是各吃各的,傅尸末也从来没说过话,突然说这么一句于星河还有些不适应。
“做好了,我拿去洗了,太阳大应该等会回去就可以用了。”
“嗯。”
于星河以为他就是问一问,没想太多。回去的时候从窗沿上取下棍子摸了摸,果然干透了,于是兴致勃勃地让浆果再来一次,这次浆果给了面子,玩了好一阵,扑过来扑过去的,就是腿短,于星河看着都替它累。
于星河向往的明王府外,除了这权贵住的几条街,雍京城到处人声鼎沸,商铺纵横,摊贩游走于大街小巷,游园湖畔坐着各种各样身份的文人墨客,正激情澎湃地与人对着诗词歌赋,娇俏的荷花躺在湖中央,也成了这群人谈论的对象。茶楼里两道帘子隔绝了女子与男子的视线,高台上的说书先生讲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引得小姐们娇笑不已。
就连夜晚降临都抵挡不住雍京城的繁华热闹,而这个时候,当属芳朝街上的芳朝楼最为引人注目。芳朝楼里的姑娘被人们视为一绝,各个姿态不凡舞姿卓越,各大权贵也是流连忘返于此。
二楼雅间里,傅尸末正跟着离反解在喝酒。
芳朝楼整个呈椭圆建成,二楼一圈靠着里圈的墙全部被打通,以至于从这里望下去视野最好,还没人打扰,只是花的钱也是比下面的人最多。
离反解直接坐在半墙上,撩开半遮半掩的朦胧纱帘,欣赏着下面穿着暴露跳舞的女子,舞女一个后仰,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火红花瓣,起身时洒在台子的四周,叫和声顿时此起彼伏,脂粉香气萦绕在每个角落,勾起里面每个人的欲望。
有个二楼的酒鬼摇摇晃晃地下楼,端着个酒杯想要爬上台子与舞女共舞,奈何早已被雅间的女人掏空身体,半天没爬上去,只能摸摸那些绣花鞋,嚷嚷着要包她们一晚。
离反解倾斜酒杯,放任酒一滴一滴地往楼下流,正好滴在了那个到处走动的酒鬼头上,这到让傅尸末想起了在远洲城处理的一个人。
当时他也是这样让属下在那个人的头顶放了一个竹筒,竹筒里的水珠慢慢地滴在那个人的额头上,就这样滴了五天。
门外传来声音:“大人?大人在吗?”
离反解听出是老鸨的声音,看了一眼傅尸末,见他没什么反对,就出声让人进来,门打开后,进来了几个捂着嘴笑的姑娘,老鸨就举着扇子站在门外,殷切地看着里面的两位爷。
这几个人是知道离反解的身份,知道这个人出手大方,虽然只是个质子,但能在雍京城这般行事,必定不一般。
“大人~”
离反解一看就知道多半是老鸨想要讨好他,主动送来的人。
眼见这群女人快要把手搭到王爷的身上,连忙把人拥住往门外走。
“走,跟大人出去喝酒。”
“讨厌~非要去外面喝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