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听了这话,眉心猛地跳了跳,意外地看向了姜绮。
此番惩罚白落二人,为的是保二人的性命;前次让他上撵,是怕他死在路上自己不好交代,这两次出手,全是为着自己,如何便成了帮他?而且喜欢他?周清心中嗤笑,便如他这般蠢笨的样子,她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他。
周清盯着姜绮,稳稳开口:“贵妃这是何意?”
姜绮从座下的垫子上软软抬起上半身,因着心绞痛深重的呼吸带着整个身子都软塌塌的,那截细腰悬在半空,仿若禁不住力道般,似是生生地要断了。因着实在身弱,周清瞥见他跳舞所添的淤青过了这几日仍未见好,狰狞地攀在他的腰侧,稍有牵扯便疼得他腰肢乱颤,香汗淋漓。
姜绮喘息了两声,发丝湿湿贴在脸上、喉结上,显得整个人更是香艳至极。他抬起白皙修长的指按了按小腹,得意道:“本殿就知道,如本殿这边样貌,你喜欢也是应当。我既怀了龙种,自是不该和你一个生不了蛋的公鸡计较。也罢,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往后我腹中孩儿登了大典,我便留你一条活路。”
周清听着他自顾自说完了这一大堆话,有些无语似的瞥了一眼他汗津津的莹白面容,只觉这人实在是浅薄猖狂至极。她摆了个虚伪的笑容,敷衍道:“既是如此,以后还是要多多倚仗贵妃了。时辰不早了,我等还是先去赏花宴吧。”
姜绮哼了一声,摆了摆手,两路轿子皆起,一路到了御花园。
说是赏花宴,实际在这早春料峭之际,却没得几朵开得正放的鲜花可赏,唯有几支迎春孤零零立在园中,映着近乎凋落的红梅,让赏花宴愈发凋败。
索性姜绮办这赏花宴只是为着炫耀,赏花一事对他而言,不过是牛嚼牡丹,半点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