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倒是真的有话可说,他十分肯定地点头:“越前同学是大好人!”
旁听的宍户和凤:……
向日嘴巴一撇:“什么嘛……”不过他还有更关心的人,“那菊丸英二呢?他打的也是什么特技网球……有没有我跳得高?他怎么样?”
松田继续点头:“菊丸前辈也是好人!”
向日:“……怎么总觉得答非所问了。”
再比如——
“你也是离家出走吧!”
松田:“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还比如——
“你觉得你们青学最大的制胜法宝是什么?就是那种独一无二的秘诀!是部长手冢?天才不二?新人越前?黄金双打?”向日觉得自己东扯西扯的问题已经完全达到了迷惑敌人的目的,此时这个头脑简单的一年级一定已经晕头转向了,故而终于抛出了他的最终问题。这种套话战术可谓老谋深算出其不意,能帮助冰帝取胜的关键信息就在眼前!
面前的松田果不其然陷入了沉思。
他倏忽间便想到了答案,但他看看向日,又看看身边的宍户与凤,还有躺在长凳上安然入睡的芥川,一直没有启齿,心里似乎天人交战,很是有几分挣扎。
向日鼓励地看着他:“没关系的,简单说说嘛。”
反而是凤有些不忍,起身劝阻:“向日前辈,我们还是堂堂正正地……”
“嘘——!”向日拦住凤,“他要说了!”
“我觉得,”松田在向日期盼的眼神里吞了吞口水,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笃定又艰难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是奶箱吧。”
“哈?”
当雨声势渐消时,几人转移到了冰帝的餐厅。
宍户为自己之前的先入为主感到抱歉,慷慨地表示无论松田点什么都算在他的账上。
即便是鲜有人来的日子,餐厅仍然有餐点设施在营业。辛勤的掌勺们力求给每一位冰帝学子提供宾至如归的感受,就连此时尽量从简的假期餐点,也齐备了西餐、和食,甚至和食还区分了关东口味与关西口味的套餐。
松田手上被塞了一个满满当当的定食盘子,拔筷四顾心茫然,不知何处能落座。主要是这里与其说是餐厅不如说是宴会厅,满目尽是铺了桌布桌花的大圆桌,此刻端着定食套餐的他不像是刚刚打完饭,而是在给什么寿宴婚宴的宾客端盘子,差点下一秒就扯出一个属于餐厅侍应生的微笑。
“请问……冰帝平时就这样吗?”经过之前的一番你来我往,松田觉得这几个人其实都不赖,胆子也大了起来。
向日咽下一口热汤,点点头又摇头:“迹部财团注资以后就这样了,但以前不是。”
资本的力量!松田了然,又问:“还有……这位又该怎么办呢,需要帮忙吗?”他的目光扫到叼着叉子睡着的芥川,忧心又好奇。
“不用管,”宍户镇定自若地,说出来的话邦邦硬但听起来很有道理,“他都活这么大了,没道理饿死。”
“哦。”松田不明觉厉地点头。
之后松田的回家之路也很顺利。台风必然不会在一天之内便风停雨歇,留守冰帝的这四个人本来全票通过帮松田叫uber当第二场盘问的赔礼(睡觉的人默认就当同意了),但四人凑在一起掏口袋时,前来收拾餐盘的餐厅管家忽然微笑提醒“应急校车还在运行哦。”
向日:“哦——!那就!”
松田再次敬畏:哦——!资本的力量!
把松田送上校车时,凤还给他加油打气:“期待关东大赛的时候见到你!”
松田默默:场外的话,会的。
在这场席卷整个日本本岛中南部的热带气旋过境之后,随着各行各业春风吹又生,松田意外落入冰帝魔爪又成功脱逃的传奇,也一阵风似的不知如何飘进了青学众人的耳朵里。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阴差阳错在冰帝获得什么情报呢!”菊丸反着跨坐在旋转靠椅上,这是活动室里唯一的一把有靠背的单人椅,与整个活动室格格不入,看起来像是龙崎教练办公室用久了淘汰的。他把下巴搁在靠背上,期待的眼神里还透出一丝狡黠。
“……我真的不是去刺探……”松田头一次这么想扶额,总不至于回到青学之后还得努力解释他离奇的迷途吧。
菊丸噗嗤地笑了声:“开玩笑的啦,”他脚尖一点,靠背椅就吱呀转了起来,一圈缓缓转罢,他才继续往下说,“就是分享一下你在冰帝的经历嘛,它是个什么样的学校呢?”
松田想了想,恳切地回答:“东西好吃。洗澡水很热。感觉有个人有多动症。
菊丸玩椅子的行为戛然而止,他大惊失色:“你在哪里干什么了啊啊啊!”
紧接着他开始用两只脚当桨,努力地往前划,争取凑得离松田近一点:“是不是我没听清……”
“结果出来了。”
活动室的门陡然被人推开,房间里的人齐齐回头看向开门的人。
大石扶着门把手,表情有些凝重:“抽签结果,第一场我们的对手是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