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衍将他手中的剑击飞后,见他没有多大的危害性,便赶去季迟身边。
就在他要靠近季迟的时,白邈突然出手,两人便在离季迟五米远的地方打了起来。
两人都是少年天才,到现在,修为差不多在同一个境界,这一打上,便是不可开交,有山河震动之势。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声和余波,把隐藏在周围一些修为较低级又贪婪的魔兽吓得四处逃散。
随后赶来的陈容禄,见他们已经打起来,在原地暗骂一句小兔崽子真不听话,便也没有多加插手,反而还借机检阅起拜衍过往修炼成果。
就在他们你我不分的来了几十个回合后,突然有一把剑,从拜衍的背后飞来。
拜衍正对着实力尚不可估量的白邈,压根就无心对付身后那把不起眼的飞剑。
最后还是陈容禄将剑击飞,让剑从哪来回哪去。
“小人!”
拜衍眼红地看着白邈。
白邈知道他的意思,以为那把飞剑是他做的,却没有多做解释:“你也不过如此,也配与我共提名?”
拜衍彻底被他激怒,将手中赤剑插入地上,单膝跪地,手中飞快结印,刹那间,一把巨大的赤剑,带着惊天的剑意,朝着白邈而去。
陈容禄见白邈措手不及被打了正着,心下了然,也知道这场比试的结果,便没有了看下去的心情。
才注意起他们身后的季迟。
此时的季迟,瞳仁已经完全占据了整个眼眶,她周围一片地下,全是从她身上流出来无味赤红的血液。
身上的疼痛也不知道是因为快要临近死亡,所以感官正在失效,还是因为真的有所缓解。
她一身全是汗,身上湿透了,血液和汗水混杂在一起,让流出来的血量加倍,看得更让人悚然。
不远处是已经恢复成最开始进入紫杜林,安静听话模样的谢色钰。
林中现在除了白邈和拜衍的打斗声,还有不知从何而起的风声,先是一阵一阵的微风,渐渐地便成了一阵一阵可以将大树连根拔起的大风。
这阵风就像是为季迟疗伤抚慰她一般,等风停后,周围又变成了一片漆黑,这片地上的树叶被大风吹走,同时还带走季迟身上的疼痛和她流得满地的血。
在场的人,除了季迟这个啥也不会的接手货,其余都是修为极高的人,即使是这样的黑暗,依旧可以清楚视物。
这时,白邈和拜衍的打斗出现了新一轮的转变,两人之间的比试又重新吸引了住陈容禄的注意力。
这场打斗,对于陈容禄和拜衍来说,是一次比试检验,免费的试炼石。可对于被人莫名其妙打扰的白邈来说,却是一场烦不胜烦挑战权威的打斗。
所以白邈招招致命,没有留半点情面。
而拜衍在发觉这一点后,也便不再继续收住手中的力道,也跟着全力以赴。
两个年轻人,硬是打出了不死不休的模样。
就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季迟被大风刮得生疼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赤眸妖艳高贵不可攀,她行动僵硬地坐了起来,也看着打斗的两人,唇边扯起一丝诡异的笑。
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圣女手中结印对打斗中的两人飞快施咒。
打架的和看人打架的,都没有注意到这阵弱到不起眼的术法。
等他们双双吐血后撤时,这才从刺痛的手掌中看见,那瓣瑰红色的雪莲花瓣。
“魔族!”
陈容禄检查完拜衍手中印记,脸色大变,朝季迟刚刚躺着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却是只有季迟脱下的一声血衣。
白邈见他们脸色不对,后知后觉跟着看过去。
圣女不见了!
“你是魔族?”
陈容禄见他无事,祭出本命剑,指着白邈问。
白邈不屑于他们讲话,只想将魔族圣女找到,于是,跑了。
陈容禄见状要追,拜衍却拉着人不让追上去,而指了指与白邈方向相反的地方,指完便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紧接着人就晕了过去。
陈容禄连忙搭脉,发现他的修为在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往下掉,他看着拜衍刚刚指的方向,眼神沉得可怕。
季迟醒过来后,按照脑中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给打架的两个人施了小小的法术后,就悄悄带着在一旁,被傀儡术控住的谢色钰跑了。
在没有月亮反光的夜里,她还是看不清楚,带着谢色钰像无头苍蝇一眼地乱跑。
所幸她的运气好,这一路上都没有撞到树什么的。
“系统,我真不想带上他!”
系统说:“会给宿主合理解释。”
季迟拉着谢色钰,心中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既然紫杜林出不去,那起码还是要离刚刚那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突然,一把飞矢而来的银剑刺破季迟的身体,季迟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她腹部刺穿的剑,艰难地放下才抬起来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