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晟吩咐完这些小事,便转身去了书房中,此时东宫的属官正在等她。
窗外有积雪,叶晟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内城的飞檐,但是无一例外都被一层银白给包裹着,此时书房内左右两边都各坐了几人。
“殿下不在的日子,重要的奏折都送回了陛下那边。”此时其中一个属官站出来说道。
叶晟撑着头身体放松了许多“也好,孤也难得清闲些。”但是有几个属官却不由得担心,殿下这般会失了圣心,但叶晟又怎会不知那些人的想法呢“明日孤会进宫,其他的事等从宫里回来再议,尔等先下去听候吩咐吧。”那些人起身告辞,此时书房内又只留了叶晟一个,周遭一片寂静。
而此时淮王府内。
“殿下的骑射功夫日益见长。”
话音一落利箭刺破空气直直的摄入了对面的靶心当中,叶滫华收了势,勾起一抹弧度“丞相谬赞了。”将手里的弓箭丢给了一旁紧跟着的侍卫,冬日里动一动倒是暖和了不少“丞相且随本王到书房议事。”
“是”丞相林渭汲一边跟在叶滫华的身后,一边来回打量着自己身边的侍卫,满脸的狐疑之色,待进了书房林渭汲才出声问道“殿下屋外那人?”
叶滫华神色微愣,随即笑了出来“舅舅大可放心,此人乃本王亲信。”
林渭汲闻言暗自点点头便将那种怪异的感觉压下了心头“既如此那便好。”
“怎么舅舅还怕本王染上断袖之好?”一双黑色的眸子盯着林渭汲,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林渭汲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掩了神色“王爷是成大事者,万不可为了儿女私情,而弃大业于不顾。”林渭汲老神在在的出言提醒,但是叶滫华却皱了眉头,他不喜欢有人对他的规划指手画脚,哪怕这个人是同他共事的丞相。
“本王的事情本王自己知道,丞相大可不必如此担心。”叶滫华难得有些温怒,面上的笑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丞相给太子布的局可谓不巧妙。”话题一转叶滫华便将话直接挑明了。
丞相从容的捏了捏自己的胡子,神色微眯“王爷的计谋与臣相比也不遑多让。”看了眼叶滫华便又继续说道“若非当日臣拦着殿下,恐怕今日皇上的禁卫司就要来王爷的府上,将王爷带走了。”此话多少带了些许的嘲讽之意。
叶滫华彻底有些生气了“你安排的就很好?直接派人刺杀?丞相是觉得父皇动不了你了,还是整个叶氏皇族动不了你?”
在叶滫华怒火中烧的情况下丞相不为所动,眼皮微掀“王爷还是莫要动怒的好,你想要当上太子,那只有叶晟死了你才能做的上的那个位置,若是他一日不死,你一日都是王爷。”
叶滫华撇过头看向了外面,沉声道“本王要的是名正言顺!”
丞相听完放肆的笑出了声“名正言顺?哈多么可笑的一句话。”林渭汲觉得讽刺极了“王爷去翻翻史书,历史上哪个治世明君的皇位是名正言顺的。更何况此举只是弑兄而已。”
而在两人争吵完时却有一个影子消失在了暗处。
夜里叶晟正伏案写字,便有人跪在了书案前“殿下”
叶晟抬起头看了眼那人,只一眼便认出了手上的记号,在叶晟的示意下,那名暗侍将所探听的内容一一说了出来,叶晟听完只觉得有些好笑和幼稚“诚如他们自己说的歌谣和刺杀确实很拙劣,但是丞相说的也没错,孤一日不死,他叶滫华就一日都是王爷,到也不对估计孤死了这太子之位也轮不到他。”
“那殿下意欲何为?”此时暗侍不明所以,也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们继续监视,剩下的孤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