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昏暗的灯光照在医院的长廊上,拉着楠田陆道的影子格外长。
“真是的,又是这位先生,这次也不小心碰到了吗?”
值班的护士长摇摇脑袋,离开服务台。
楠田陆道收起呼唤器,蹑手蹑脚走进服务台,把身后病人的名字拍进相机中。
“这位先生,请问您在这里做什么?”
护士长回来看到楠田陆道惊讶的问。
“呃,我迷路了,请问厕所在哪?”
“啊,一直往前走左拐就好了。”
楠田陆道压着眼睛回头打量,相机从兜里滑出来。
“给。”
护士长微笑着帮他捡起。
不对劲。
楠田陆道还在纠结护士长是什么人,fbi就持着木仓将他围住。
“别动,都别动!”
走投无路的楠田陆道扯下脖子上的绷带,赫然是c4炸弹。
“让我走,否则医院里的人都要死。”
楠田陆道后退着。
一宫泠实在不太能睡得惯医院的硬板床,果然应该听从柯南的建议尽早出院。
何况这医院暗潮流动的,自己完全不想被卷进去。
罢了,一宫泠晃晃脑袋,准备去趟洗手间。
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倒退,嘴里还嚷着什么“爆炸”。
……
开门声不大不小,正好让精神高度紧张的男人转过头。
真是点背啊……
一宫泠看着夹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不知道第几次感叹世风日下了。
“泠姐姐?!”
对面的江户川柯南和赤井秀一站在一起,看见自己一脸错愕。
“晚上好?”
一宫泠笑笑。
“老实点,跟我上车。”
男人把一宫泠推搡进副驾驶扬长而去。
“哼,fbi也不过如此。”
男人一边开着车一边摆弄手机。
“该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坏了。”
说着他把手机扔到后座位,完全不把一宫泠当回事。
也就现在一宫泠浑身都是伤使不上劲,否则真想给男人一个暴扣。
就在一宫泠在脑中处刑的时候,男人从车内掏出一把木仓。
“我把他的手机泡了水,应该用不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泠出来了。”
柯南嘴里止不住的念叨,有些慌不择路。
赤井秀一一边开着车一边观察男孩,自己倒是悠闲。
一宫泠的实力他大约有所耳闻,就算现在带着伤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有木仓!”
两车相碰,柯南急忙喊道。
赤井秀一放缓车速,躲过一击。
一宫泠被这一下震的不轻,浑身的伤口又有撕裂二次感染的风险。
自己现在真的很怒火中烧。
一把抢过毫无防备男人手中的木仓,一宫泠指着他的脑袋道:
“停车,赶紧停车。”
动作流畅但声音虚浮,男人自然知道一宫泠现在是纸老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车开入河内,剧烈的冲击让一宫泠扣下扳机。
车子被停在河边,赤井秀一和江户川柯南连忙下车查看,发现已经死去的楠田陆道和受了两次创伤的一宫泠。
“楠田陆道已经用自己的手木仓逃去另一个世界了。”
赤井秀一一边扶着一宫泠,一边对通讯器那边的同伴说。
“确认是自杀吗?”
毕竟车上还坐着其他人,即使是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詹姆士还是不放心的问。
“是,木仓在他自己手中,因为泡了水大概率也没指纹。”
赤井秀一看着浑身是伤的一宫泠,又补充道:
“何况她自己也伤的不轻。”
这男人真是个疯子,居然送自己归西。
一宫泠直骂晦气。
躺在病床上,一宫泠觉得自己又能被送走一次。
“你好,请问是……一宫女士吗?是这样的,这是其他病患寄过来的慰问品,我先放这里可以吗?”
一名护士走进来说道,手里还捧着一个很大的果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