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时做药房的房间,厉色把打理的下人都叫下去,关了门,才拿出那一张带血的帕子,皱皱眉,有些疑惑和忧心:“王妃要杀城翼将军?”
他不明白王妃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想到自己刚才插手救人,有些担心,他现在是靠着王妃身体不好,才没有被王爷厌弃,这种牵扯王妃的事情,明哲保身最好。
“砰!”,他正想着,突然一声推门响,古大夫忙诧异看去,城啸推开门正好迎上看来的古大夫,那眸中惊慌城啸看得分明,了然又透彻道:“古大夫,请把帕子给我。”
古大夫像是被提醒,想起来,一下忙收了帕子,不悦道:“将军这是做什么,好端端老夫擦血的脏帕子您还要,说出去,不知道还以为将军有什么癖好。”
“王妃动了什么手脚?”城啸一语中的道。
古大夫神色骤然大变,城啸这突然一句,吓得他没法防范,随即带着怒火道:“我听不懂将军在说什么,这里是我的地方,还请将军客气些,我还要处理药材,请将军出去!”他声音怒气多了几分。
城啸朝他走去,古大夫退步要避,喝道:“将军这是做什么,是要对老夫动手不成,”古大夫看着越来越走进,扑面压迫而来的人,想要躲开,却哪里躲得过城啸的身手,只轻而易举就见手上帕子被他夺去,城啸边散开帕子边道:“你以为你能瞒下来,你以为你是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城翼受伤后,我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就放了信号,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直接把你带了回来。”
不然,一来一回,城翼怕是根本撑不到古大夫回来就已经丧命。
古大夫大惊:“你竟然……”城啸这么说,古大夫还不猜城啸早就对王妃有所防范就见鬼了!
城啸摊开那血帕,窗光下,上面几不可见如牛毛一样的细针,在泛着银光,要不凑近细看,谁也看不出里面有这样的东西,更别说是放到血淋淋的伤口里。
他眯眼看着那针,心里已经透彻:“王妃果真要杀城翼。”
古大夫小心看他脸色,不似要把这事遮掩下去的模样,忙劝道:“城啸将军,我们都是王爷近身之人,王爷怎么宝贝王妃,将军应该清楚,将军可别做傻事!”
这事捅出去,王爷绝不会处置王妃,但他们得罪王妃的后果,想想就知道不会好。
城啸把帕子收起来,脸色沉沉看一眼害怕的古大夫:“此事不用古大夫操心,古大夫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古大夫看得恼火,眼见人很快出了院门,他甩袖怒道:“我就不信你告诉王爷,王爷还能拿王妃如何!平白得罪王妃!”
“王妃?”青容担忧看着唤了两遍才回神的人,把手上放温的银耳汤递过去,猜测道:“王妃是不是还没休息好,都怪那丫头,打扰王妃午睡了。”
厉云清接过银耳汤,淡淡道:“没有。”她慢慢把汤喝下,将碗递给青容后,又重新拿起书看起来,目光在青容看不见的地方,渐渐幽冷。“古大夫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青容一愣,随即道:“说是城啸将军早就安排好的,最近院子外总有刺杀,城啸将军早早吩咐,古大夫得一直留在庄子里,今早听您的吩咐去采药没办法才离开了一次,不过城啸将军也派了人跟着,这一收到信号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