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元璟珏顾忌厉云清的身体,始终注意着厉云清的神色,有所隐忍,但夜落,天明,那榻上凌乱,仍旧羞红人面,
卯时,元璟珏放开人,近乎一夜未睡,起来,汗水满身,却眉头舒展些许,
一夜纵情,好过压抑一夜思绪,乱入梦,难安眠的好,
见厉云清睡得又沉又疲惫,不忍打扰她安睡,独自去沐浴梳洗,轻开门出去,
院中鱼肚白洒了阔院半明,有洒扫的婆子丫鬟有了动静,远远传来,更显得阔院安静,
雕门轻关,早静候的青容迎过来,嘱咐了几句,离开去书房,
厉云清醒时,巳时已至,天大亮,透过明窗,晕了一榻明亮暖意,
暑日,光灼热,层层透过来,已然温和,
厉云清睁眼,并不觉刺眼,只轻挪身,察觉身上每一处酸痛难忍,微难受时,发的声,传来了门外守候的青容的声音:“王妃可醒了?”
得到屋里,一声轻“嗯,”青容推门进去,见榻上人正撑身而起,绫被滑腰,身可见处,不着寸缕,
正是这一览无余的景,让人清楚可见那身前密密麻麻的痕迹,
青容早上听元璟珏嘱咐,料想昨夜怕是宠幸了人,
夫妻月余,王爷除了新婚,夜夜都是抱着人,静睡,
王妃胎稳有近半月,王爷忍着,不过是太珍视王妃,但终有忍不住的一天,
今天一听消息,青容没有意外,但料想,王爷定然温柔,却没想到,王妃身前……
这让她实在无法想象,昨夜情形,
不过看王妃面色尚好,想来王爷再怎样,也是不忍伤到王妃,
早膳时辰早过,厉云清草草用了半碗粥结束,
中午,元璟珏书房的小厮传信来,元璟珏有事要和几位先生商量,留人吃饭,不过来,
厉云清半早上,躺在榻上什么没动,回想着元璟珏昨夜突然的举动,大概明白是为什么,
她之所以没有表现得在意,是觉得太后本来已经恨她入了骨,只要能从床上起来,无论元璟珏用了什么手段,让她不再对自己动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太后使这些法子,并不让人意外,只要元璟珏心里有她,那太后怎么都不能如愿,
她心里是不舒服,但是她信任元璟珏,而且元璟珏本来就忙,太后刻意的挑拨离间,她没必要在元璟珏面前发脾气,
正中太后下怀,
元璟珏怕是因为她没有拈酸吃醋而不痛快,心中感慨,他日日忙碌,还能抽空在意这些,
带着明了的目光,温声叮嘱低头不敢抬的小厮:“我知道了,记得让王爷少喝些酒,”
小厮本就被抽中来扯谎,回消息都硬着头皮,此刻闻言,脸皮霎时烫得要熟,
王爷找的借口,一听就知道是有事要商量,没法过来,
但王妃这一句少喝些酒,就跟戳穿了王爷所谓的“有事,”
要有事商量,哪里会喝酒啊,可见王妃是对他刚才的话,半点不信,
“是,”他讪讪应下,回去复命。
厉云清看他走远,摇摇头,让人传膳,一个人静静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