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顿了一下,摊开手心,上面一片触目惊心的灼痕,他毫无羞耻之心地说道:“进附近小卖铺偷东西的时候,没注意到那家店里有辟邪镜,拿手挡了一下才脱身。”
芝麻“喵~”了一声,心疼地凑过到桌边的少年的手边蹭了蹭。
“……”秦律沉默了几秒,“被那类东西伤到了,还能愈合吗?”
少年蜷起手心,无所谓的笑道:“不是什么厉害东西,没几天就能好了。”
秦律抬眼扫了下他,又问:“怎么称呼,总不能喊你鬼吧?”
“……向阳,这是我生前的名字。”少年低头,刘海遮住了眼中的墨色。
“姓氏很好。”配上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秦律不再看他,把放下吹风机放回抽屉里。
洗干净贴身衣物,秦律就一股脑扔进洗衣机里滚,进屋时发现少年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不偏不倚坐在自己刚刚的位置,芝麻还在他怀里蹬着腿。
银河剧场的动画音效传进耳朵,少年把眼睛从电视上挪到秦律身上,眨巴眨巴眼睛,假模假样地问道:“我可以看电视吗?”一只手里还握着遥控器。
秦律扯扯嘴角,“可以。”
向阳微笑:“你人真好。”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头,眼睛又落回电视屏幕上。
“哦,对了,你有未接电话。”向阳后知后觉想起来,又提醒道。
秦律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白炀,他进阳台把隔音玻璃门关上,回拨过去:“大晚上打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有好玩的事告诉你。”白炀语气满含兴趣,“学校有个跟我同名不同姓的江炀,你跟裴洋不是走得很近嘛,应该记得。”
“记得。”秦律脑子里很快浮现了一张脸。
“今天接的活儿就是他,你说巧不巧?”白炀在电话那头乐出声,“但是这单没做成。”
“你不是说你姐很厉害,怎么,遇到棘手问题了?”秦律特配合地让他卖关子。
“当然不可能,她接下的活儿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做完,要么不想做,这次当然也是。”
“我姐说江炀的事管不了,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估计是害过几个人的。”白杨提醒道,“知道你爱玩,不过,劝你最好还是跟裴洋走远点儿好,虽然我知道你压根听不进去。”
不过心意秦律还是领了,真心道:“谢了。”
“客气什么,好了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