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别人对我不仁我却要以德报怨吗?您一定听得到我的疑问吧?”
“爷爷,孙子现在找不到答桉,但我会努力去找到这个答桉的。”
姜独对着爷爷的墓碑自言自语了很久,大多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说起来自从他上初中之后,他已经好久没和爷爷这样说话了。
他没想到,在他再次和爷爷这般谈话的时候,他和爷爷却已天人两隔。
待到姜独说得口干舌燥之时,心中的话语好像都吐完了,又好像没吐完。
良久,姜独起身,双眼含泪地对“爷爷”说道:“爷爷,你和奶奶泉下一定要过好日子啊,我先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姜独转头,却看到了李叔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李叔走上前,将一包十六利群放在了姜爷爷的墓旁,这一幕,姜独并未看到。
“小姜,我来看看姜老头,人老了总会怀念过去,多少年,距离我们并肩作战已经多少年了唉。”
“并肩作战?李叔,你和爷爷以前还有这事?”
李叔感到自己今天失态的次数有些频繁了,笑了笑。
随即说道:“我和你爷爷从前可是混道上的,你别看我现在这屌样,我以前和姜老头可风光了!”
李叔眼眸顿时有流光闪烁,在这夜色下璀璨无比,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的旋涡中。
一老一少就在这晚风的吹拂下各自回忆着最初的美好。
天刚蒙蒙亮,姜独就准备起身出发回宁林市了,宁林市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姜独去处理。
还未出门,李叔也已经醒了过来,对姜独说道:“小姜,我和你一起回市里。”
“回市里?李叔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吗?这时候回市里干什么?”
“不打紧,昨天我们刚和那老总会了面,谈判不太顺利。他今天正要回市里头,我再跟他说说,说不定事情有转机。”
姜独听完还是有点奇怪,问李叔道:“李叔我这坐的是班车,人老总腰财万贯的,何德何能去挤这班车呀?”
李叔摆摆手,笑着回应姜独:“啧,你不懂,这老总坐班车和咱们不一样,咱们是迫不得已,他们这叫做有格调!”
姜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跟李叔出发去车站了。
在去车站的途中姜独还收到了一条赵警官的信息,是昨天发来的:
肇事车辆的车主我们警方已经找到,是开源集团的执行总裁许德金。
但我们并未查到许德金和你爷爷有什么交集。
当晚许德金也并没有不在场证明,他的嫌疑很大,我们警方会尽快找到此人审问,
还有你安葬好老爷子之后来警局一趟吧,我们有话问你。
姜独看到这段信息脑子嗡嗡作响,许德金,开源集团,这难道就是李叔口中的老总?
他们到车站后,班车停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上到班车,姜独环顾四周,看到了那位老总。
在姜独看来,这和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总裁差不太多,膘肥体壮,一身紧实的商务西装,满身市井商人的气息。
李叔也已坐到了他的旁边座位,姜独则找了个后方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明白,眼前这肥仔很有可能是杀害他爷爷的凶手。
他还不能轻举妄动,他不敢,也不想打草惊蛇。
只是李叔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姜独想先观察一番这老总。
班车缓缓开动。
“你系不系耳聋哇?唔都嗦了介事商量不了!”
“许总你行行好吧,咱村里有啥好的,您给个机会呗?”
“唔操你!”
姜独在后面静静观察着,这许德金看起来就是个暴发户的样子。
嗓门忒大,要不是来得早,车上没人,这许德金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不过说来也怪,这死肥仔竟然没有带随行的保镖或者助理,是什么事让他那么匆忙的离开?
就在这时,姜独一直放在口袋中的戒指不安地躁动起来。
姜独拿出戒指,在戒指周边的那些铜斑竟然开始蠕动起来。
这些铜斑慢慢地汇集到一起,渐渐地形成了一个符号。
铜斑变成了整齐清晰的箭头
而箭头指向,正是在前方李叔和许德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