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爷来京城不是没多久吗?难不成结了什么仇家?”
“此时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这大婚景王妃被劫走,这婚宴怕是办不下去了。”
顶着众说纷纭的压力,皇帝急忙吩咐派出几百宫中侍卫,跟随李承逸前去寻找唐如的踪迹。
“母后,景王大婚出事了,不如你先回寝宫休息吧?你从兰若寺赶回来,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景王的事情自有儿臣处理。”
太后身着金色的宫服,因为剃度的原因,头发尚未长出来,所以戴着同样白色金绣的头巾,在皇帝解释完后,太后只是叹息一句,随后便离开了宴会现场。
可想而知,这场婚宴中途停止,乌洛兰离得远,在后来得知了唐如被绑走的消息后,急忙从凳子上起身。
“如姐姐怎么会被绑走?”
索亚摇了摇头,“公主,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李承寅从那头走来,正巧听到乌洛兰询问唐如一事,冷冰冰地讥讽道:“猫哭耗子,老实说,明昭公主,唐如被绑走,是你设下的圈套吧?”
乌洛兰被莫名其妙冤枉,自是不会轻易离开。
她气急瞪着李承寅,“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谁不知道要不是你,唐如怎么可能会被父皇强硬指婚,要知道她和本殿退婚才多久,是你这个妒妇做的吧?”
李承寅盯着眼前的乌洛兰,虽说有着异域风情的独特美感,但是他却对眼前的女子很是厌恶,就像当初误会唐如是个蛇蝎妇人那般厌恶。
乌洛兰咬牙怒道:“你知道什么!是,赐婚是我让皇上伯伯赐婚的,但是我和如姐姐已经和好了,此次景王的彩礼礼单,还有不少是我精挑细选的,李承寅,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谁知道你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故意表面上冰释前嫌,实际上恨唐如嫁给的还是皇家,故意在她新婚之日来这出!”
“你!”
“本殿懒得与你多费口舌!”
李承寅甩袖离去,气的乌洛兰在原地直发抖。
朝着东宫的方向走,一路上,李承寅的心思变得凝重起来,得知唐如被赐婚后,他拼了命想要从东宫逃出来,求父皇改变主意,但是在后来得知是皇叔去求情后,李承寅松了口气。
当初他一直觉得唐如是为了权势而讨好自己,但是渐渐的,他发现好像一直以来是自己的偏见,影响了自己对唐如的判断,也许,她是个不错的女孩,至少在乌洛兰与她交恶之时,她还出手救了乌洛兰。
也许,以前的种种,只不过是因为儿时丢了面子而产生的排斥。
所以在听说唐如要嫁给皇叔时,他还松了口气,毕竟在皇叔进京后,就不断地在维护唐如,更甚是唐如被误会下毒时,皇叔不知用什么手段带回了解药,听说后面还病了一段时间,大抵那条求药的路,不是一帆风顺的。
起初他还在怀疑皇叔的用意,直到今日看到,宫中太监盘点彩礼之时,他隐忍的脸上闪过的丝丝的期待,自那时,李承寅确认了心中的想法,皇叔是真心喜欢唐如的。
如此也好,自己对不起过唐如,如今总归是皇叔帮自己还债了。
“唐如,你一定要没事啊。”
李承寅望着瓦蓝瓦蓝的长空,思绪变得缥缈,在心中暗暗祈祷。